楊文廣搖頭:“大夥要走一起走,要是走不了,咱們也一起把燕京鬧一個底朝天就是了。”
陳元又看向王倫,正想說些什麼的時候,李鐵槍忽然一拍桌子:“還囉嗦什麼!橫豎不就是一個死字麼?xiǎo侯爺說的好,咱們一起玩下去,要死一起死,要走一起走!”
說著把手掌放在桌子中間,王倫一把握住李鐵槍的手,衝陳元一笑:“鐵槍說的,就是我說的。”
張海呵呵一笑:“若是咱們能成功,必然引起遼國朝堂的動dàng,咱們幾個想不出名都難啊!死亦無憾!”也將自己的手搭了上去,接著眾人紛紛走過來,一隻只大手按成一團。
旁邊的龐喜chōu了一下鼻子:“你們怎麼不問問我想走不想走?”
陳元看著他,笑道:“你和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我如果不走,你走到哪裡去?”
龐喜最後把自己的手也放了上來:“好,要麼同生,要麼共死!”
他們的態度讓陳元拿定了主意,增添了勇氣,最後一個把手也放了上去,輕輕說道:“同生共死!”
南院的牢房分為個部分,一個部分是關押犯人的牢房,那裡陳元已經來過了,還有一部分,是對犯人用刑的地方,也就是刑房。
刑房設定牢房的後面的地牢中,進入牢mén的時候要走下一段階梯。剛剛走入其中,就能感覺一股股yīn森森的寒意襲來。掛在牆壁上的火光跳躍著它的光芒,那一聲悽慘的叫聲從刑房的最深處傳來,和著那皮鞭的chōu打聲,讓人聽到都覺得máo骨悚然。
陳元的心中不由一陣發抖,若是被別人識破了自己的意圖,那自己會不會也落到這裡來呢?這裡和外面的世界只有一mén之隔,但是外面的人都在求生,這裡面的人甚至連求死的權利都沒有。
引路的軍士在前面打著火把:“陳大人xiǎo心,這裡的階梯要高一些,您慢些走。”
陳元應了一聲,發現自己的聲音有些發顫。
“啊!!”一聲撕心裂肺的喊叫傳入陳元的耳際,把他整個人嚇的一哆嗦,倒是那士兵已經習以為常,絲毫沒有受到驚擾。轉過兩個走廊,陳元終於看見了赤膊上身的耶律涅咕嚕。
“世美來了?”耶律涅咕嚕從旁邊的水桶裡面舀出一口涼水,這是寒冬天氣,他赤膊上身卻一身的汗水,身上的傷口已經有些重新破裂,彷彿受刑的是他一般。
屋子很xiǎo,給人一種很壓抑的感覺。牆壁上掛著各種刑具,其中一些還粘著點點的碎ròu。那些刑具都已經沒有了平常的顏sè,一眼望去帶著微微的血紅,讓人心生恐懼。
那個使錘的傢伙正被吊在架子上,腦袋軟軟的耷拉著,身上一絲不掛,那鮮血一滴一滴的順著腳趾落在地上,把那地磚染紅了一片。
“這傢伙嘴硬,我已經打了一個時辰了,他還是一句話也不說,看樣子要對他用大刑才可以!”耶律涅咕嚕的鞭子指著那腦袋已經耷拉下來的刺客說道。
陳元被說的無語:“這,這還沒用大刑麼?”
耶律涅咕嚕的嘴角揚起:“陳兄想必沒見過用刑吧?”
陳元點頭,他只在電視上看過渣滓dòng裡面軍統審問**,那時候就覺得太慘了。沒想到今日近距離的接觸,這場面已經讓他有些無法接受了,居然還是沒用大刑呢!
耶律涅咕嚕lù出一絲殘忍的微笑:“今天讓陳兄見識一下!來人,把他nòng醒!”
一盆涼水從那刺客的頭上澆了下去,陳元看見那人渾身抖了一下,頭又慢慢的抬了起來。
耶律涅咕嚕慢慢走了過去:“說吧,說了賞你一個痛快!”
那人喃喃嘀咕一句:“求求你,殺了我。”
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