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變臭,在仁宗的心中先給自己立下一個“壞人”的牌匾。
可范仲淹那些人既不會棄車保帥,也不會對自己下手,原因很簡單,他們都是君子。
龐吉哈哈一笑:“這範老兒就是如此,和上次我將他整倒一樣,到是固執的有些可愛了。難道皇上問起陳世美的時候,就沒人在朝堂上說什麼?”
陳元心中一驚:“皇上問起我了?”
呂夷簡說道:“當然,你這次把遼國鬧成這樣,民間早就傳遍了。今日你回來的訊息還沒有散開,我估計你明日出門就沒有這麼方便了。皇上也是當著滿朝文武的面問你的情況,那歐陽修居然信口雌黃,說你是個不求上進的販夫而已。”
陳元輕輕揉揉自己的鼻子,歐陽修對自己這個評價,雖然有失偏頗,到也沒有差出多少去。
呂夷簡忽然很有深意的看了陳元一眼,接著說:“倒是包黑子有心維護那幫腐儒,包黑子說世美狀元之才不下宋祁,為人機警可擔重任,忠義誠信可託大事。”
陳元喝到嘴裡的酒差點就噴了出來,很是吃驚!他不知道老包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老包這麼看的起自己?還是出於自己救出了那張匡正之後對自己的感謝而說兩句好話?不管出於什麼原因,在老包心中樹立一個良好的印象總是沒錯的。陳元有些想笑,一種不自覺的,沒有來由的從內心發出的笑意。
龐吉聽到包拯這樣說,也明白其中的意思有意維護范仲淹等人,臉上的輕蔑之色頓去:“相國,若包黑子真的插手,那事情還真有些麻煩!”
呂夷簡微笑搖頭:“太師很怕包拯麼?”
龐吉當然怕!他怕包拯的原因很簡單,就是包拯比夏竦為人坦蕩,讓龐吉絲毫抓不住一點把柄。比范仲淹懂得變通,包拯永遠不會去說那些沒有用處的話,永遠也不會跳到龐吉挖好的坑裡來。比歐陽修舉止嚴謹。
現在所有的重臣幾乎都是幾經沉浮,夏竦,范仲淹,歐陽修,呂夷簡都是經歷了几上幾下的,包括他龐吉就算有個女兒在皇宮罩著,也一樣好幾次差點就完了。
唯獨包拯,雖然談不上青雲直上,卻是一步一步穩穩的踏來,腳步下的堅實在仁宗朝獨一無二。
所以龐吉不想去招惹包拯,聽呂夷簡這樣問道,馬上反問了一句:“我們是不是找個人問問包黑子,探探他的底線再說?”
呂夷簡笑道:“五日後太師的壽宴上,請他來一趟不就行了?”
龐吉想了一下,點頭:“好,陳世美,五日之後是老夫的壽誕,倒時候皇上也會來。我會安排一個合適的契機,讓皇上見到你。憑你這次的作為,定能得到重用。”
陳元心中暗歎,這在別人看來或許是一個非常讓人羨慕的事,但是陳元卻不在乎。經過了遼國一行,他對政治和權力鬥爭已經達到了極度厭倦,更沒有興趣參與龐吉和呂夷簡與范仲淹、夏竦之間的鬥爭。
他想回家,現在自己一切都相對安定了,回去把陳世美的父母接來,把秦香蓮也接來,把那兩個陳世美拖下的油瓶也接過來。然後蓋起山莊,娶菱花和胡靜進門來,一家人一起開開心心過日子。
沒事給眼前這兩老傢伙送點禮,有麻煩請他們出面幫忙。當然歐陽修那些人自己也不去得罪,再把那些女真人訓練成保鏢,鎮住那些小混混,以後就沒有人欺負自己了!嫌家裡人少了可以生養幾個娃娃,嫌老婆不夠可以再去泡幾個小妞,人生如此,夫復何求?
“太師,壽宴我可能來不了了,我想回均州,回家去看看。不瞞太師,我已經前後兩年沒有回家了,心中甚至掛念。”陳元輕聲說道。
龐吉當時就愣住了,陳元這明顯就是推脫之詞,就算你再急,這幾天還能等不了麼?老龐的眼光飄向呂夷簡,呂夷簡呵呵一笑:“既然世美想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