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顯然比剛才清原的暴行更讓人群不能接受,有些人甚至準備再打柴陽,把這個不知道好歹的傢伙打死算了。
那老者忙的攔住人群:“大夥都散了吧,想是這人受了什麼刺激,以至言語瘋狂,咱們不和他計較就是。”
人群在老者的勸說下慢慢散去,那老者最後看了柴陽一眼:“這位小哥,你的傷勢並無大礙,只需安靜靜養就是。腳上的傷可能要找一個高明點的郎中,不然以後就走不了路了。我知道你心中定然苦悶,身上的傷口容易癒合,心頭傷沒人能幫你不過你若是遭遇了不平之事,可以來找老夫,老夫王延齡,在大理寺任職,相信能幫上你的忙。”
說完站了起來,對身邊的書童說道:“還有多少錢?”
書童開啟包裹:“老爺,不多了”
王延齡伸手把錢袋拿過來,從中取出十多貫,放在柴陽身邊:“看傷去吧。”
柴陽真的無話可說了,就算他現在再混蛋,面對這樣一位被自己吐了吐沫還能如此相待的老者,他也說不出什麼惡語來。
周圍的看客大多散去,還有一些實在閒的閒人遠遠的看著並不過來。柴陽剛才的態度激怒了所有人,儘管現在他還躺在血泊之中,也沒有人上來扶他一下,拉他一把。
沒關係,這些柴陽都不在乎,他就這樣一個躺著,慢慢的看著天上的雲彩,心頭又有一絲傷痛湧了上來,這地上的血跡,彷彿是那天在賓悅樓前一樣,他好像又看到了被禁軍壓著跪成一排的那些兄弟。一縷陽光射入柴陽眼中,好像是那天一排排鋼刀舉起來之後反射入柴陽眼中的光芒一樣
他不敢再想下去,忽然喊道:“酒給我酒”
沒有人搭理他,周圍的人都用一種鄙視的眼光盯著他。柴陽大聲喊道:“拿酒來”說著抓起那王延齡留在他身邊的錢:“我有錢給我酒”
沒有人理他,柴陽一個躺在地上時而大聲的叫喊,時而痛苦的呻吟,也不知道是因為傷的太重,還是因為實在喊累了,柴陽的頭腦開始發昏,頭上的天空開始旋轉起來。在這眩暈之中,他感覺有一輛手推車在他身邊停了下來,接著一個人將他抬上車去。
這是陳元安排好的。是他請清原出手把柴陽打成重傷,
把柴陽打傷有兩個好處,首先是不讓他喝酒,其次麼,男人和女人一樣,在最虛弱的時候都需要別人的關懷和幫助。即便柴陽嘴上可能會拒絕,但是他被清原打成這樣,甚至連拒絕別人幫助的能力都喪失了。
柴陽肯定會罵人的,罵那個幫助他的人。
這一點陳元也考慮的很清楚,所以他讓喬月做這件事情。喬月漂亮,如果柴陽心中還有那麼一點點男人的話,不可能不動心的。喬月性格柔順,自己罵了很多次都沒罵走的,相信柴陽想罵走她需要一番力氣。還有,陳元覺得柴陽和喬月也算是般配,一個情緒沒落的武林英雄,一個走投無路的大家閨秀,蠻合適的。
事情的開頭和陳元算計的一樣,雖然出現了小小的插曲,但是柴陽的態度非常配合的讓劇情又回到了陳元設計的軌道上來。接下來就看事情的發展了,等兩個人相處一段時間,再進行第二步計劃。
聽清原把事情的經過敘述一遍之後,陳元頗有不快:“我只是讓你打他一頓,誰讓你把他兩條腿給廢了的?”
清原這些日子一直住在天波府旁邊的一所民宅裡面,用他的話來說,就是天波府沒有把帳結清,他救楊文廣一命卻沒有得到足夠的報酬,所以他找個離天波府近的地方,方便要賬。
聽到陳元問他,清原也匝匝嘴巴:“沒辦法,當時打出火來了,你不知道,我看到他那個樣子我就生氣他還不還手,我越打越生氣若不是有人管閒事,我估計最後我能打死他。”
陳元理解這種心情,當日他去拿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