儔詩予走到窗邊看著街上的行人,不敢回頭看他;他的話語過於傷人,令她淚水氾濫成災。“你以為我是要錢賠償的那種女人嗎?我不是妓女!”
“你該知道我不可能娶你!”他抬頭朝她望去,“不這麼做的話,我拿什麼補償你?”
傷害一個好女孩是他的錯,他一定會想辦法負責,只是他拒絕用感情來償還。
“我懂,不過我沒叫你賠。”儔詩予也激動的回過身,淚被她擦去,只剩幾顆淚珠在她烏長微卷的睫毛上,格外吸引人。
方俊狼看得傻眼。她好美!那是儔詩予?她的眼鏡呢?
他眼前的這張臉美得令人屏息,虛幻得宛若一呼吸即會瓦解的美夢。那是她的真面目嗎?難道戴眼鏡正是為了防止女人嫉妒、男人愛戴?他看到她手上那副堪稱支離破碎的眼鏡,無須開口問她原由,眼前的情景早告訴他一切答案。
“對不起,我弄壞你的眼鏡,讓你失去了保護色,你一定感到很不安吧?”
“無所謂了。”她討厭他總是如此準確的料中她的心事。
“你很美,是我這輩子見過最美的醜小鴨。”他由衷的讚歎道。
最美的醜小鴨?這究竟是褒或貶?總之他有說“你很美”,這難得的稱讚使儔詩予紅了小臉。
這十多年來除了她自己以外,方俊狼是第一個見到她真面目的人。
“你……在乎我嗎?”她怯生生的問。
“合約拿來。”方俊狼不喜歡這類敏感的問句,佯裝沒聽清楚她的話,他伸手向她討取合約,亦要她備妥印監和筆。
“拿去。”儔詩予乖乖把他要的東西交給他。
我真傻,竟然會問這個蠢問題,簡直是高估了自己,他早已封閉心門,就算我長得再傾國傾城、沉魚落雁,他還是不會動心的!儔詩予在內心自嘲著。
方俊狼快速簽下合約,把屬於儔詩予的那部分交還給她,說道:“走吧,你的工作已大功告成,日後我們相見機會可說是微乎其微,你就把這件事忘了,專心去過你想要的生活,我不會干涉你的。”
“昨天……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難道你都沒印象嗎?”儔詩予接過合約,臉色悽楚的問。
“我沒印象。”果斷說出這句話,方俊狼立即把臉別過去不看她。
他騙人!昨晚的事他記得一清二楚!雖然小時候曾經聽父母說過他的遺傳因子型別,但他從來不知道在狼性爆發的時刻內還可以保有神智!
昨晚他發現自己無法說出自己想說的話,就像一個靈魂出竅的人在一旁看著自己的肉身卻什麼也不能做,也聽不見她說話的聲音,只依稀記得她哭得梨花帶淚,也清楚自己昨晚對她造成何等傷害,更不可能忘記昨夜他確實和她激情纏綿了一晚。但他怎麼能說他記得昨晚的每個細節呢?也許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對儔詩予來說會更好吧!
“那你能為你昨夜的行為解釋嗎?”
“這……”他實在不想說出這荒謬的原因,但為了給她該有的交代,他選擇對她坦白:“我是隔代遺傳,從好幾代的祖先開始,只要是男生都會有這項遺傳基因,信不信由你。我們身上有一種潛在的狼性佔有慾,如同神話中的狼人,每逢望月子夜過後,狼性便會自動爆發。”他偷偷瞥了儔詩予一眼,“其實狼性在黃昏時刻只要有強大光源照射就能提前引發,為了怕鄰居聽見我被折磨的痛苦申吟,我習慣在五點半開日光燈,折騰兩個小時狼性就會自然散去。”
“但是你卻對我……”
“所以我從不讓任何人知道我的住所!狼性一旦爆發後,只要見到人,無論是男或女我都會無法剋制自己的侵犯對方。”
“怎麼會這樣?”雖然誇張,但只要是方俊狼說的話她都會相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