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法,她太擔心六郎的安危了,讓雙目失明的夫子一個人在外,齊福那是連想都不敢想的。說好要做他的眼睛,那便是寸步都不能離開。
“還是他的魅力大,瞧把人家姑娘迷的!”蘇靖忠走過景宏身邊,小聲私語了兩句。沒想到,這話反激起了宏小爺不甘之心。
“小王爺……”蘇靖忠捂著被景宏猛撞的肩膀,見他衝動地隨齊福入府,似是撞到了別人都不自知。
郡馬府的構造、擺物雖無奢侈之風,卻是標準的深宅大院。
此時宴會已散,下人見小王爺行色匆匆,紛紛行禮退讓。景宏問出了郡主人在正院,便直奔那處去了。
來到院子前,還未走入,便聽到裡面傳來齊福歡快的笑音。
院子中正是一派其樂融融的景象。大郡主抱著小世子與郡馬爺立於右側,左手邊的阿福拉著一個以白巾遮眼的清瘦男子,句句噓寒問暖,還有那毛白如雪的小京巴狗正圍著他們團團轉。
究竟是何人?
能讓蘇靖忠親自接人,說明郡主與郡馬爺是知道的;聽靖忠的口氣,他與那人也是十分相熟。景宏想要看看齊福一路鬧著要找的這個“夫子”到底是誰?
越是好奇,猜忌越是腐骨蝕心。
景宏衝動著幾步上前,一把拉開了六郎繫於眼前的白巾:“你到底是誰?”
只覺眼前那突如其來的光亮刺眼,六郎不住得用手臂遮擋,阿福緊張地奔到了他的身邊,連聲詢問:“夫子,你沒事吧?”
“景宏,不可胡鬧!”抱著小世子的大郡主也忍不住責問了景宏一句。
“你幹什麼,快還給我!”見他拿了夫子的東西,阿福也不幹了。
不管齊福如何捶打他,想要奪取白巾,景宏都不做聲,而是對著六郎的臉觀察了片刻,一個熟悉的身影慢慢劃過腦海,本是平靜有些驕傲的臉龐因暴怒而扭曲,他用拿白巾的手指著齊福,聲音中滿是委屈與不甘:“你既然記得起他,為何不記得我?”
☆、第29章 眾人頻出招;齊心渡難關
這一聲把齊福都問懵了。
可轉念一想,八成是和那個糊塗相爺一樣認錯人了?
“宏小爺,你認錯了,夫子可不是公孫丞相口中的貴客……”
“他當然不是什麼貴客,”景宏目不轉睛地瞪著六郎,“他頂多算逃兵!不過是個主子跑了,便跟著逃跑的侍衛奴才!”
話說得這般難聽,六郎卻仍舊不語。
郡馬爺急忙勸架:“景宏,你這話說得過分了!”
“這還說輕了呢,該說他是喂不飽的白眼狼才對!”說罷,景宏將手中的巾子用力甩開,如是動了肝火,突然抽出長劍,直指蕭六郎的喉嚨,對阿福道,“我若知道車中藏匿的是此人,便不會幫你!”
“景宏!”大郡主欲上前阻攔,怎奈手中還抱著襁褓中的世子,被郡馬一把拉住。
“怎麼,你們一個個都要攔我?當初,他職責在身,卻助質子逃離京城,陷我大君國於不義。此刻,我就是將他就地正法,又有何過?”
景宏氣紅了眼,那是六親不認,一轉頭,卻剛好對上齊福的眼睛。
齊福正定定地看著他,她伸手張成“大”字型,小身板毅然決然地擋在蕭六郎身前:“要殺夫子,先殺我!”
“讓開,他是該死之人!”有阿福阻撓,景宏怒氣更甚,眼看著事態一發不可收拾。
“不讓,”齊福也是橫了心要與六郎共存亡,“夫子是誰對我來說一點兒都不重要,我只知道,有我在一日,他便不能死!”
隨定國將軍駐守塞北兩年,千軍萬馬來了,景宏也從不懼怕,今日卻發現,自己竟敵不過這小小的女子!
在景宏怔愣的片刻,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