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皇甫岑心底的那一絲良心在召喚他的良知,真的只有殺戮才能成就霸業嗎?
誰能為這滿地的屍首來埋單?
“老二,這是我的內舅哥。”
公孫瓚一臉喜悅,引著鄒靖和沮授走到近前。
聽公孫瓚開口,皇甫岑只好轉回身看著來人,看到鄒靖後,皇甫岑的身子明顯的一顫。內舅哥,這是多麼刺耳的一個稱呼。
“妹夫,我同皇甫大人見過。”
鄒靖微微一笑,隨即轉回身,衝著皇甫岑深施一禮。
“嗯,鄒大人。”
皇甫岑心中雖然巨浪滔天,可卻用平靜掩飾著自己的激動。
“呃。”公孫瓚隨即想起,當初皇甫岑曾被鄒靖生擒,關進柴房的事情,尷尬的解圍道:“老二,我這內舅哥就是城外馳援的騎兵統帥!”
“騎兵統帥?”聽公孫瓚這麼一說,皇甫岑才想起這事情,問道:“鄒大人,可是朝廷從盧龍塞派來的援軍?”
聽皇甫岑說及此事,鄒靖臉色一難,轉身看向自己側身後的一人。“沮授?沮先生?”
“微臣見過都尉大人。”
沮授早就看到了皇甫岑,當他站在昌黎城那孤單的背景,沮授有種感覺,他彷彿看到了,獨立寒風頂,高處不勝寒。
“微臣?”聽到這兩個字,皇甫岑心中劃過一襲暖流,這就是沮授的承認,他終於來到自己的都尉府任職。從今天開始他們就是同一條戰線的人。
“不是大人徵召在下為司馬的嗎?”
沮授詼諧的一笑,有幾分冷幽默的說道。
“是。是。”皇甫岑喜不勝收,連道數聲好。不過隨即卻反問鄒靖道:“你們怎麼會在一起?”
“這。”
鄒靖看看沮授。
“還是我來解釋吧。”沮授緩緩起身,面色突然間卻不在那麼輕鬆,反而很凝重,點頭道:“這支騎兵不是盧龍塞的援軍。”
“不是?”
昌黎城上,所有的人都是神情一震,擁有這樣甲冑的軍隊竟然還不是盧龍塞的兵,那麼他們是哪裡的兵?
戲志才本是虛弱不堪的身子,卻在這一刻站了起來。
就連一旁的程昱雙眸似乎都要深陷眼球之中,看著面前的沮授,他彷彿察覺到這其中到底有多少不為人知的陰謀意味。
“沒錯,這是我祖父的騎兵。”
公孫瓚跨前一步,解釋道。
“難怪能有鄒靖鄒大人率領。”
皇甫岑這才明白似的點點頭。
“不是朝廷的兵,私自養兵是要受朝廷歷律的呀?”
劉備不解的看著自己的大哥,公孫瓚。
“這。”
所有人都知道這事情,卻無人敢言,紛紛把頭扭向一旁的公孫瓚。
公孫瓚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事實上,沒有任何一條道理能解釋通。
鄒靖雙眸內斂,這事情其實是由自己而起,但他不能這個時候把事情說出來,打死也不能說。
幾個人的神色俱被皇甫岑收入眼底。皇甫岑也不再糾纏此事,轉問沮授道:“沮先生,我徵召你,你如何會找到鄒靖大人?”
“說起來,沮某倒是犯了個滔天大罪。”
沮授悽慘的一笑。雖然心中倍感淒涼,不過,看著眼下昌黎城的大勝,他此時心中已然平靜了許多,朝廷的罪詔就讓自己一人來承受吧!
“滔天大罪,什麼罪?”
這些人神情鉅變,有了這支來路不明的大軍又有此言,難道這一切都是虛假的?
“詐軍!”
未等沮授開口,鄒靖答道。
“詐軍?詐什麼軍?”
“大人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