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鄒靖引著皇甫岑,指著城下的那紛亂的旗幟,一支老弱病殘的軍隊正在打掃昌黎城下的戰場,跟救援時的那支騎兵不同。這才是真正的漢軍!
所有的答案都已經明瞭,皇甫岑突然間明白了許多,雙拳緊緊地握在一起,他的怒火已經徹底的燃燒,一字一言道:“朝廷沒有派援軍,而先生冒著九族之險,詐來的卻是這樣的一支軍隊?”
“是。”
沮授給皇甫岑答案很肯定。
“啊~~~~啊!”
皇甫岑臉色鉅變,緊握的拳頭,讓身旁的人都察覺到了皇甫岑身上的怒火。所有人都以為皇甫岑要狂暴了,但皇甫岑沒有,他收斂自己的怒火,開始變得沉靜下來。眾人不解的看著皇甫岑。
“誰說先生詐軍?”
一聲質問,擲地有聲!
“可是”
沮授一急,說不出來道。
“可是什麼?”皇甫岑臉色猙獰,狂笑道:“先生勿擾,岑不才,初入遼東之時,德陽殿前,陛下曾欽賜我三道空白聖旨,你看!”
說完,皇甫岑從自己的內甲之中,拿出三塊印有印璽的空白聖旨。
“這”
所有人都愣住,他們沒有想到,皇甫岑竟然身負著天子劉宏的重託,竟然有如此厚遇,他們都以為,皇甫岑和公孫瓚是太尉段熲保舉的,卻沒有想到,他們的靠山竟然是天子劉宏。
看到那三道聖旨後,公孫瓚的臉色驟變。這就是兩人的差距,原來皇甫岑竟然瞞著自己,他是天子劉宏的人。
“這樣就好了,沮先生也不用遭受牽連了。”
鄒靖雖喜,卻在擔憂自己率領來的這支騎兵該怎麼遮掩。
皇甫岑知道鄒靖之難,事情又關乎公孫瓚的家世,他不能不管,走到近前,信誓旦旦的說道:“大人放心,皇甫岑不才,這昌黎城絕對不會有一人說及此事。”
“可是盧龍塞,就是城下的幾千老弱病殘也”
劉備不解,替皇甫岑擔憂的說道。
“哼!既然救援昌黎城,那麼就該從屬昌黎城。仲德!”
皇甫岑機敏的招呼程昱。
“在。”
“昌黎城這一戰,我遼東屬國損失多少?”
“兩千屬國兵,只剩八百殘部。”
程昱很機敏的回道,他知道皇甫岑是要把這些人填充遼東屬國的兵營。
“好,鮮卑如來再犯,我昌黎城別無守軍,這第二道聖旨,就是命令著幾千老弱盡編屬國兵營。”
皇甫岑開口很大氣,一下子便用去了兩道聖旨。
一旁的鄒靖和公孫瓚等人已經被皇甫岑這番舉動打動的無語言表,他們不知道該怎麼說,才能表達自己的感激之情。
“老二。”
公孫瓚跨前一步,抓住皇甫岑的雙手,神色有些激動的說道。
“大哥。什麼都不用說,你我,還有老三可是結義弟兄!”
一句結義兄弟,身旁所有人都分明感覺到他們身上的情義。
“盧龍塞那裡的怎麼辦?”
程昱很冷靜,他只是短暫的被這種種震驚、激動,之後他就收斂自己的情緒,開始重新佈置眼下的時局。
“盧龍塞?”皇甫岑輕哼一聲,問道:“守將是誰?”
“護烏丸校尉公綦(gongqi)稠。”
“士人?”
“嗯,卻是中原大閥出身。”
沮授抬頭看了看皇甫岑,聽皇甫岑這麼一說,加之最早見過的那一面,他已經感覺到,皇甫岑對士人的憎惡有多麼深。
“他不找我,我還要去找他呢!”皇甫岑把手中的大漢龍旗,狠狠地插在城上,臉色鐵青,厲聲吼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