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劉虞不得不見。
至於輸的問題,劉虞沒有想過,理所當然的以為皇甫岑就該拿下遼東胡虜。
就彷彿劉虞很信任皇甫岑能夠解決營口的漢卒。
就連站在劉虞身旁的魏攸都忍不住調笑幾句,道:“大人如今對白馬都尉的信任都超過我等。”
“還不是你魏攸信誓旦旦。”
劉虞笑了笑,隨即調侃的把衣袖揹負於後,挺拔高挑的身子凝望著遙遠的天際,那裡正飄著陣陣雪花。
入冬之後的盧龍塞,要比洛陽冷了許多,就連比之當年的甘陵國都冷幾分。冰凍的塞外,隱約看得見,幾處冰雪覆蓋的山丘湧動。
劉虞眼睛一動,仔細的端詳著。
“是誰?”
瞧見劉虞的舉動,魏攸轉回身端詳著遠處,然後低聲問道。
劉虞沒有答話,依舊仔細的端詳凝視。
慢慢那湧動的東西,慢慢靠近,由遠及近,靠至近前後,依稀能辨別出是三個騎著戰馬的人。
“是皇甫岑。”
魏攸一喊。
“快快開啟寨門。”
劉虞轉回身衝著身旁的人影,低聲吼道。
早就有守在城寨之下的侍衛前開啟寨門。
“先生,隨我去見見這個白馬都尉!”儘管沒有看到對面來人的樣貌,但憑劉虞的猜測已經斷定面前而來這個人就是白馬都尉——皇甫岑。也許政見不一,也許相交不深,但是劉虞能夠肯定的就是皇甫岑一定打贏了營口之戰。
這是什麼感覺?
不言而喻,皇甫岑這次隨行護駕,必定會受到不一樣的待遇,能夠隻身救他結義兄弟,已經讓天下豪傑刮目相看,此番能夠全身而退,就更加能讓其威望大增。讓大漢疆域的安定呈現一種自豪之感。
一次,是八百人打散十萬鮮卑。
這一次,他皇甫岑隻身一人,竟然能夠擊退數十萬之眾,還能有什麼形容他?
不等皇甫岑,劉虞已經激動不已。
大漢遼東在他的監管之下,終於開始走了安寧,這份功績自有後人平說。
之前的種種猜測,種種質疑都在此時煙消雲散。
“大漢,有皇甫岑何其幸在!”
與此同時,劉虞朝著城下走時,嘴裡不停的呢喃道。
“大漢,有皇甫岑何其幸在!”
恐怕不只劉虞有這般想法,就連久居邊塞的其他人能夠想到那樣、這樣的場面都會有這樣的感慨。
鮮卑、烏丸、高句麗皆已經臣服大漢。
魏攸卻比劉虞冷靜多了,當年他畢竟在昌黎城經歷過這樣的大仗,他知道那種大仗時,各種逼人的氣勢,各種緊迫究竟何在?又該怎麼能化解。但劉虞一切都太想當然了,對面只來三人誰能斷定,皇甫岑是贏還是輸?亦或是逃出來的,或者更有可能是追兵將至,試圖要一舉攻克盧龍塞。最重要的是,如果輸和贏,怎麼都不見公孫瓚?
按理說,魏攸可比劉虞同皇甫岑的感情深。
但是,魏攸顯然要比劉虞冷靜的多,想得多。因為,現在的魏攸整個心思都被朝廷徵調皇甫岑護駕隨行的訊息擾的裝不下其他的事情。
畢竟,皇甫岑還不知道,天子徵調他隨行護駕的訊息,此等訊息甚至可以掩蓋住皇甫岑大勝的訊息。
這中蘊含的陰謀,魏攸只要想一想,就能察覺這中的水有多深!
偏偏皇甫岑現在還不清楚,魏攸在想,如果營口之戰真的敗了,或者勝負不分,一方面是兄弟情義;一方面是君臣情誼,皇甫岑該何去何從,又該如何選擇。
在之前,魏攸無需擔憂,只是因為皇甫岑畢竟沒有親自見到天子使臣,更沒有接到天子聖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