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但瞧見涼州上下對皇甫岑這麼尊敬,又有湟中義從、三十六羌大豪帥等涼州最桀驁不馴的兩個勢力對皇甫岑如此重視,頓時心如明鏡,皇甫岑不簡單。而聽到這個小小的鴿子,皇甫岑竟然有信心用了七年來成事,那麼他此次來涼州又是準備了多少年?
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不理會四個小傢伙,皇甫岑走向尹端和夏育,便要開口。
正在此時,小院門板響起,有人偷視幾眼,轉回頭,回應道:“是閻忠閻先生。”
“快快有請。”
夏育親自去迎。
皇甫岑回身對著月奴道:“帶著馬超他們去休息,明後兩天,我們或許就要重返馬騰軍中。”
“回父親軍中?”
馬超一驚,有些意興闌珊的回應道:“不好,不好。”
“有什麼不好,大哥,我們出來多少天了,湟中義從見了,三十六羌見了,西涼軍也打了,還有什麼可惜的,離家這些天,俺倒是有些想家了。”
馬鐵努努嘴,回應道。
“就知道你最貪戀!”
馬超回應著馬鐵,轉身看著皇甫岑,悶悶不樂的喝道:“走,先睡覺去,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說。”
“撲哧”的一聲,瞧著馬超四個小傢伙吵架,月奴忍不住笑了起來,在她心目中,皇甫岑這些漢人說話太過隱晦,不如面前四個小孩子坦率,年紀大不了他們幾歲,確實喜歡同他們聊天。隨即帶著他們,輕聲道:“走吧。”
他們剛走,閻忠就已經湊到近前,凝重的打量著離去的月奴和馬超幾兄弟。
“怎麼?”
皇甫岑聳聳肩,問道。
“不簡單啊!”閻忠掃了一眼後,感嘆一聲,便往內室走去,尹端、夏育、賈詡先後入內,皇甫岑回身看著典韋,道:“守好,千萬不要讓人摸進來。”
典韋點點頭,他能感覺到看似平凡的今夜,註定不一樣。
吩咐過後,眾人回到屋內落座。
沒有多餘的客套,也沒有多餘的解釋,閻忠開口便道:“仲嵐此次之行,當真出乎老夫的預料。”他也是剛剛才知道偷襲周慎的三十六羌,明面上打著韓遂的旗號,暗地裡卻是皇甫岑招攬的一支心腹部隊。
“多賴馬騰相助。”
皇甫岑想起馬超,隨即唸了生馬騰的好。
閻忠點點頭,道:“這三十六生羌,在散落的羌民中,聲望極高,即便是掌控在韓遂、王國、馬騰手下的羌人,也必定會心生忌憚,說不定還會相助我等。”說完後,閻忠瞧著皇甫岑,問道:“方才那幾個小子便是馬家之後?”在兩軍陣前,閻忠已經感受到馬超的勇猛。
“正是。”
“難得仲嵐能說服馬家四子為質。”
尹端都不得不感慨一聲。
皇甫岑回身,道:“眼下三十六羌歸附,散落的羌民歸附也是遲早的事情,馬騰雖然對我尚有忌憚,但相信,隨著狄清此去,馬騰早晚會明白。”其實皇甫岑有話沒有說透,讓狄清再言,並不是藉機挑撥離間,只是能讓韓遂有機會同馬騰火併,除掉馬騰,皇甫岑才能做到真正掌控局勢。
他不說透,閻忠和賈詡幾人也能聽明白,他們都是明白人,回應道:“一山不能容二虎,眼下韓遂實力瘋長,王國和馬騰已經不能單獨抗衡他們,如果我們在等一等。或許不用咱們出手,他們便會火併。這樣一來,少了我們出手。”
聞此,夏育張著嘴,腦海中浮現的都是馬超那個有些倔強還有些天真的樣子。面前的閻忠和賈詡才是徹徹底底的毒士啊,隨便出個主意都能陰毒的可以。如果韓遂同王國、馬騰火併,誰都難保他們不會身死,或許,正是希望他們身死,才會設下這個局。想著想著,夏育便看向皇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