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起身,搖搖頭,道:“非是岑本意,只因公與先生曾有恩岑,如今又為岑之河東幕府,岑又怎敢不死命保住沮氏一門”
聽皇甫岑開口上下,談及的都是自己的長子沮授,沮煜自覺臉上有光,又覺得有些愧疚,畢竟當初自己並不贊同沮授投靠皇甫岑,而事實證明,沮授的眼光沒有錯,眼下皇甫岑帶領白馬義從收復廣平,廣宗的門戶大開,接下來平定河北也是遲早的事情,而經歷了這數次大災大難,他皇甫岑在天子劉宏眼中的地位自然與眾不同,雖然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的道理沮煜懂,可事實上這麼多年,皇甫岑也沒有因為此事而遭殃,只能說明一件事,皇甫岑在天子心中與眾不同所以沮煜也決定把自己家族的利益綁在皇甫岑的戰車上,以往他也許會因為立場不同,而擔憂皇甫岑有什麼舉動,可眼下,自己的長子畢竟已經成為了皇甫岑的座上賓,沒有什麼好置疑的了
“大人,老夫見城內缺糧,想捐獻一些,略表心意”
皇甫岑點點頭,沮煜這麼做毋庸置疑是對的,隨即點頭道:“好”
“這就派人送去”
“不急”皇甫岑起身,走到沮煜近前,笑道:“廣平乃是重鎮,許多士人子弟的家族都在這裡”
話還未說完,沮煜的腦袋便已經轉過磨來,偷偷瞧了眼皇甫岑,心中暗道,皇甫岑好算計,想借助自己旁敲側擊,那些還剩存的大戶,事情到沒有什麼難辦的,只是由自己出面,難免會同士人們日後劃清界限劃清界限?嗯?難道說,皇甫岑是故意這麼做的,目的就是讓沮氏同士人劃清界限?
皇甫岑安靜的瞧著沮煜,一句話都不說
可他這不說話,在沮煜眼裡卻比說什麼話都有壓迫力
就彷彿在對沮煜說,你賭還是不賭?
沉浸了刻,沮煜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最後承認的點頭道:“好,我去”
………【第五十二章 安定皇甫】………
東郡
天氣已由夏轉秋,暴曬的秋老虎本應該是農作物的生長主力,但眼下卻成為急趕路漢軍最大的障礙,每個人臉上掛著無數汗水,卻來不及擦拭,不敢挺小腳步,擦拭汗水這支軍隊,正是從宛城調集此處平叛的漢軍,為首的主將正是皇甫岑的堂兄——皇甫嵩
“文初”
“將軍”聽見身後一聲呼喚,在前趕路的一白衣儒者轉回身,停住腳步道
“想什麼呢?”皇甫嵩一笑,手指了指閻忠道
“沒什麼”閻忠一笑,卻目視荒野,喟嘆道:“可惜大片良田,卻顆粒無收”
“嗯”聞此,皇甫嵩點點頭,道:“蛾賊作亂,人人無心務農,卻是可惜了這大片良田”
聽皇甫嵩這麼,閻忠苦笑了搖搖頭,話是這麼說,但要是都推卸到太平道的身上,多少有些偏差,不過,眼下,閻忠卻不想多說什麼
皇甫嵩也瞧見了閻忠那無奈的表情,低聲嘆息了一下,其實他自己心理也跟明鏡似的,只是有些話不想點破而已
兩人相繼陷入無語
最後,反倒是閻忠轉移話題道:“聽說少公子還沒有被白馬義從扣押了?”
“嗯”皇甫嵩沉吟許久,才抬頭瞧著閻忠,道:“此事卻是了無音訊”
見皇甫嵩有些擔憂,閻忠化解皇甫嵩的擔憂道:“將軍放心,聽聞將軍長子皇甫鴻數次激怒皇甫岑,都未有事,這皇甫酈又是其兄長之子,皇甫岑做事應該有分寸”
言及家事,皇甫嵩反倒是惆悵許多,頻頻搖頭道:“如果被扣押的是鴻兒我到沒有什麼擔憂的了,偏偏是他長兄之子,說不定……”想了一會,皇甫嵩乾脆揭開陳年舊事道:“這麼多年他心裡的怨恨定然不輕”
閻忠詫異的回看皇甫嵩,說實話,身為皇甫嵩的軍師,皇甫嵩很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