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在一旁阿諛奉承的幾個小兵脖子縮了縮,沒有想到真的要動兵刃。河東已經很久沒有經歷戰事了,他們一向在河東驕縱慣了,偶爾出現這樣的一支騎兵,他們反倒是不知所措。
生死,戰鬥,本是士兵不變的信條。
可是,此時,他們的心中僅存的也不過就是那些跋扈囂張。
原本,以為借用己方的軍威恐嚇一下對手,他們便會逃之夭夭。
可是,眼下,竟然要殺無赦!
時間從來都不會等人,當三河騎士驚訝的時候,皇甫岑已經帶著他的白馬義從疾馳到了近前。
掃了眼面前插刀而立的何苗,又瞧了瞧退縮一旁的鹽監小吏,皇甫岑淡漠的臉上連絲異常都沒有,翻身下馬,然後湊到近前,道:“你是何人?”
即便是官,可是在河東,職權最大的就是自己。
皇甫岑自然不想看到有人敢自己面前如此囂張。
“這話,該我問你。”何苗似乎沒有想到皇甫岑竟然這麼年輕,竟然比自己還要小,而且他驕縱的姿態一點都不比自己這樣的皇親國戚少。
掃了掃語氣生硬的何苗,又瞧了瞧他身後那些丟盔卸甲計程車兵,嘴角挑了挑。心下有數的問道:“三河騎士?”
“算你識相。”何苗覺得皇甫岑這話有些嘲諷,回身看了看皇甫岑身旁的白馬義從,脖子縮了縮,兩方軍姿和氣勢一比,伯仲已分。
這就是那支白馬義從?
大漢,軍力,從北軍五校、三河騎士到屬國兵,然後是邊軍,最後才是郡國兵。
眼前,落魄的白馬義從,衣衫都算不得上整齊。可是他們手上的器械,還有他們胯下的戰馬,甚至他們同皇甫岑一樣揚起的嘲諷,都讓三河騎士相形見拙。
“多謝誇獎,本官想知道你們為什麼會在這裡?”皇甫岑隱隱之中已經猜到這些三河騎士來幹嘛,他們是那些豪強派來的強援。一直以為大漢的軍隊之獨立於各個派系之外,卻沒有想到三河騎士竟然敢來插手這事。這無疑讓皇甫岑有些意外。不過,還不至於緊張。調來白馬義從就是為了防範意外情況的。
“出現在這裡?”何苗連看都不看皇甫岑,冷笑道:“笑話,本將乃是三河騎士的統帥,我們出現在河東有什麼不對嗎?”
“你。”皇甫岑收話,瞧了瞧這些兵,冷聲問道:“當真要插手此事?”
“插手什麼事?”何苗佯裝糊塗的說道。
“好。”皇甫岑點點頭,回頭衝著身後的顏良點頭。
此時,皇甫岑身後的白馬義從已然站立整齊。
遠處,便是那些尾隨而來的百姓,每個人都是怯懦的看著對峙的雙方,不敢近前,只是聽著,這河東竟然要發生內訌。而且新任的河東太守竟然沒有絲毫的倶意,以往三河騎士出沒的地方,沒有哪一任地方官敢插手。
“跟我過去。”皇甫岑收劍在手,掃了一眼何苗,理也不理的朝著鹽監窩棚走去。
“鏘!鏘!鏘!”
連續幾聲兵刃的拔出聲,三河騎士們紛紛拔出手中的兵刃,對準朝著自己走來的皇甫岑。
“鏘!鏘!鏘!”
就在三河騎士拔出兵刃之時,皇甫岑身旁的白馬義從也紛紛拔出手中的兵刃,對準面前的三河騎士。
大戰,一觸即發。
當然,在這種情況下,白馬義從儼然要佔了上風,他們跨馬戒備,同隊伍鬆散的三河騎士來比,他們發起的衝擊要大於對手。
顏良在聽見皇甫岑的命令後,拔出環首刀,跟在皇甫岑的身後,朝著鹽監走去。
短短的幾句話,一個照面。何苗算是見識到白馬都尉皇甫岑的風采,這個人心中根本就沒有他們,甚至他根本就不懼怕他們,他甚至連理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