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有些事情你不知道,本宮也是今天才明白。眼下洛陽的時局正是兩人聯手設計的一個陷阱,因為不信任,因為猜忌,也因為東觀盧子乾的死,兩個人便掰了。你明白?”
四下無人。
陽安長公主的聲音也很大。
恍然大悟的陽翟公主恍然問道:“所以,兩個人其實並沒有那麼深仇大恨?”
“對。”
翟公主臉閃過一絲緋紅,似乎也意識到了一些什麼。道:“也就是說……”
見陽翟公主猶猶豫豫,陽安長公主忽然想起什麼,扭著頭望著陽翟,問道:“皇妹,我問你一句,你到底喜不喜歡他?”
“他……誰呀?”
雖是裝作不知,但陽翟的聲音卻是被壓得最低。
而旁的陽安長公主雙手拂過陽翟公主的雙肩,輕聲道:“你告訴皇姐,你喜不喜歡。”
幾個字咬的很沉重,也很清晰。
但是陽翟分明感受到來自陽安長公主給的壓力。
沒有猶豫,神情一震,換另一幅表情,然後肯定地點著頭,回應道:“對。”
“好!有皇妹你這句話就足夠了。”陽安長公主轉身瞧著背後的皇宮,似乎賭誓一般的說道:“雖然本宮沒有把握,但是在有生之年,定然會助皇妹與仲嵐成婚。”
“皇姐……”
“你放心,皇弟不會阻攔的。”
陽安長公主一把把陽翟擁入懷中,輕聲回應道。
“真的嗎?”
“當然了。這場亂局是他們聯手設下的陷阱,如今皇弟感知天命,唯恐留下一個爛攤子,勢必要讓人來重新收拾,但這個人除了皇甫岑知道怎麼解決,沒有其他人。也只有皇甫岑值得我們賭一把。”
“可是,我能做什麼呢?”
“下嫁!”
“說的這麼直接。”
“不直接,你要勸動皇甫岑出山,而不至於讓皇弟面子過不去。而且,如果真有一日,皇弟……新君繼位,你要確保他皇甫岑不會是下一個王莽。這個很難,你能做到嗎?”
“呃。”
陽翟在陽安長公主的懷中一怔,不明的抬頭望向面前的陽安,心中卻在不停的打顫。
原來事情是這個樣子的。
沒有聽見陽翟公主的回答,但是陽安長公主卻是仰面自語道:“難為是難為了點。但是本宮真不想就這麼看著大漢崩潰。外戚、宦官、士人、豪強,他們每個人都想沾指中樞權利,如果不是皇弟與仲嵐設下這個局,他們也不會這麼急不可待。”
“可是要是不設局,不也相安無事?”
“不是這樣的。”陽安長公主搖著頭,回應道:“大漢已經腐朽到骨子裡去了,並不是說輕易改變就能改動的。”
“所以與其慢慢等死,不如破舊立新?”
“就是這個道理。”端詳著陽翟,陽安長公主心中一寒,她始終覺得,陽翟同皇甫岑的婚姻不會圓滿,但是為了政治,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更何況,兩個人的關係還尚屬有些曖昧。接著道:“既然是他們設下的局,那麼這個局就該由他們來解。”
“可。”
“皇弟感知天命,否則也斷然不會重新啟用皇甫岑。就是眼下這種情況,皇弟亦是十分堅持。兩個人啊,都太倔強了!”
“好。我去。”
聽明白這一切的陽翟公主清楚,她是緩和二人,也是為了大漢。
“緩和、牽制。”沉吟兩句,陽安長公主道:“要是單純以緩和二人為藉口,皇弟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同意的。而以皇妹一生的幸福,本宮想,皇弟無論如何都不能拒絕。”
“如此……便好!”
“好,就這麼定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