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百餘落的烏延,論資排輩更沒有新上任的能臣氐說話有分量,難樓縱然碌碌無為,卻也心存不滿十幾年。
“別忘了,我的叔父也不過五千餘落!”
蹋頓嘴角一挑,看著背對自己的難樓,並未笑出聲來,調侃道:“不過也難怪叔父不重用難樓大人,行事如此猶猶豫豫,怎麼也不如聽話的狗!”
“砰!”
難樓猛然轉回身盯著蹋頓,問道:“你說什麼?誰是狗?有種再說一遍!”
他此番表現迥然於往常,絕不是單純的被蹋頓激將再次,卻是因為這些年,難樓實力最大,卻往往得不到應有的地位,讓他的心裡已經產生了莫名的忌恨。
今天,蹋頓只不過是把它激了出來。
偏偏蹋頓還不給他面子,樂道:“衝我吼什麼,想找公道,好啊,去找丘力居,去找烏延、能臣氐,總之,如果你就這麼庸碌而為,我敢肯定你永遠別想翻身。”
還未等兩人僵持,從外來過蹋頓親信,靠在帳篷外,低聲道:“方才丘力居大人已經通知各部首領商量退兵一事。”
“什麼?”
蹋頓一驚,也不在同難樓爭執,起身便往外走,然後不忘嘀咕道:“看來真是要投效漢庭了!”
“等等。”初聽這訊息的難樓也是一怔,見蹋頓如此,緊步跟了上去,臉色陰沉似水,不忘提醒道:“既然是最後一次機會了,我們不能就這麼放過。”
“呃。”蹋頓一怔。隨即恍然點頭道:“既如此,那麼現在就安排去,恐怕今晚即將有變!”
“等等,記住,我不管你為什麼要反抗丘力居大人,我只能告訴你,我會幫你,但烏丸大人的位置是我的!”
蹋頓很少見到這麼猙獰,霸氣外漏的難樓,失了一下神,然後點頭道:“好!”
……
遼東屬國境外。
一支輕騎正在偃旗息鼓的向前行進,這支部隊的人馬沒有任何標誌顯示他們的身份,也沒有特意的特徵能證明他們是哪裡來人?
趕在最前頭,端坐馬上一人目光向前,並無異常。
而他身旁則並駕齊驅一神色慌張的一人。衣著華麗,即便拿到洛陽也不落下乘的服侍下卻是一張緊張不得了的臉龐。
他怯懦的看著自己面前那人,低聲自語道:“這等冒然出兵,恐怕會受到大漢處置的!”
兩漢,最重兵權,即便朝廷委任的某些地方督軍行使征討之事,也要請示天子,不能輕易動兵的。
而作為附屬的臣子,就更沒有權利如此了。
端坐馬上那人搖搖頭,冷笑道:“大王此言差矣,遼東有難,我等發兵也是為了自保,難道作勢公孫瓚、劉備被吞?鮮卑烏丸聯手縱橫遼東,到那時哪裡還能有我高句麗的地位。”說話這人正是皇甫岑昔日沒有帶走的高句麗漢裔——宴留。
這幾年皇甫岑雖未聯絡宴留,卻讓公孫瓚和劉備多加照顧宴留,並藉助遼東馬場,讓蘇雙給宴留提供不少資本,又從高句麗暗中偷運了大批弓弩,高句麗擅製作弓弩的事情,皇甫岑早就知曉。短短几年時間,宴留就憑藉白馬三兄弟的威名,還有蘇雙提供的財力,座上了權相的地位,基本架空了高發歧這個新任的高句麗國王。當然昔日餘孽高嚴須已經伏誅殆盡。
皇甫岑募兵北上,私人行徑去就公孫瓚和劉備的訊息,整個北地都傳開來。
即便六百里盧龍絕地都沒有杜絕這個訊息,遼東的百姓對皇甫岑有著異樣的感情,敬畏,尊敬,等等。
當然,宴留更知道這個訊息,即便沒有皇甫岑要來的訊息,他都有打算西去營救公孫瓚和劉備的打算,只是一直警惕遼東公孫度的動靜,加之,高句麗朝廷內部對此緋議異常,遲遲沒有動作。
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