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城如何能抵得住這來勢洶洶的兩萬大軍?”
黃忠回身問道一旁的沮授。
“這兩萬大軍多是袁紹步卒,恐怕呂布也指揮不動,也不知道為什麼,袁紹派往呂布身邊的韓猛、蔣奇會答應,但呂布一定是想來藉助咱們的手,除掉韓猛和蔣奇,進而控制大軍。他們猜忌拖延時間,反倒有助我們!”
“嗯。”
“既然呂布有心要送韓猛和蔣奇上路,那麼我們何不就順著他的意思?”
“將計就計?”黃忠嘴角微挑,笑道:“如此甚好,我們正可以藉助他們的離心離德,進而大破來軍,只要頭一仗,他們失了氣勢,恐怕既是呂布再有迴天只能也只有看著河內大軍跨過幷州之地。”
“擒賊先勤王,射人先射馬,只要我們墮了來軍的氣勢,恐怕他們就不得不停下腳步,所以……”言此,沮授回身看了看黃忠道:“就看將軍的了。”
“嗯。”
黃忠若有似無的輕吟一聲,兩個強者,註定會是一場惡戰。
……
晉陽城下。
幷州最善變的是天氣,上午還是暖意很濃的光景,轉眼間便化成為另一種蕭瑟之涼。
韓猛抓緊自己手中的兵刃,神情肅穆的盯著晉陽城。身後就是自己的先鋒大軍,蔣奇則引輕騎在一旁策應。
“大哥,何必爭一時風頭?”
韓猛不語,點點頭道:“如果不是我傾軍而往,恐怕呂布一直都不會出兵。”
“他不出兵,自有主公處置,我們何苦如此?
“主公處置?”韓猛輕哼,不屑道:“如果真要那樣,他呂布就不是呂布了。”
“大哥,我早就看他呂布不順眼了,他又心存異至,你我二人就何苦來給他當著先鋒。”
蔣奇不忿,他不忿呂布,原因諸多,以武論,呂布自認第一,但其兄韓猛卻乃是上一輩的高手,與童淵、王越、李彥、宋朝並稱,說起來還算是呂布的長輩,卻不見呂布對韓猛多少禮待,就更別談自己了。
“呵。”韓猛笑著轉回身道:“主公雖然叫你我二人在此防備呂布動靜,但又何嘗不是要圖謀幷州?”
“幷州跟這又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如果我們現在不動手,朝廷的大兵恐怕就會席捲而至。”
“呃。”
“所以,我們要在朝廷大軍未至之際,先奪晉陽。”
“可是晉陽城守將是黃忠……”
“沒有可是。”韓猛正色道:“我就是要引出黃忠,雖然他武力超群,但我相信,只要我能拖住此人,呂布在後發兵,定能一舉攻破晉陽,如果白馬義從之中第一上將被殺,無疑是對他皇甫岑是最大的諷刺。”
“哦,大哥你是要以身作誘餌?”蔣奇點點頭,呢喃道:“難怪大哥答應傾出壺關守兵,原來如此。”
韓猛點頭道:“呂布除不除都可以等一等,但是晉陽城卻不能不破。”
“好,我在旁為大哥擊鼓助威。”
“去吧。”
韓猛握緊手中的刀,戰意頓時佈滿全身,他即將要面對的是——黃忠。
……
對面,寒風一吹,北地的黃沙捲起,瀰漫著身旁所有北地士兵的雙眼,他們嚴陣以待,等待著殺戮來襲。
“韓猛嗎?”
黃忠笑笑,抖落肩上的沙塵,一種蒼茫豪情由心而生。
沒人應聲,沒人回饋。但是黃忠卻依稀感覺到自己身後那些無聲的支援,身後這些士卒不都是白馬義從,只有一些從白馬義從退下來的老卒,很多人從當初的青澀漸漸蛻變成如今的百戰老卒,從當初的戰戰兢兢到如今的熱血豪情,他們心中漸漸有一種信仰,軍人的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