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易詐取。目光如閃電一般,抓住這一絲機會。所有壓抑在胸中的氣息,所有的艱辛,所有的提心吊膽,在這一刻,都隨著一聲大吼而出:“射死他!”
吼聲震盪著北海城牆,震盪著青州藍天。
人群嘩的一下閃開,身後的太史慈已經拉滿了弓,一箭電閃般射出,正正直透城頭那辛毗面門。在守軍還沒反應過來之際,那辛毗已經一個踉蹌,頭上腳下,從兩層樓高的北海城牆,直挺挺的摔了下來!
這一開弓,戰事自然而起!
北海城上,雖然守備鬆懈,但是勝在人多,而且巡城守將又有辛毗這樣謹慎的謀士。詐城不成,辛毗死活不開城門。高幹也沒有辦法。
城門不見得能騙開,這個大家都考慮到了,不能指望僥倖。一旦騙不開城門,只有硬衝硬搶,這短短的時間,就是最為危險關鍵的時刻。太史慈帶領的這七八十人的精銳,發起了攻擊,力量雖然少過袁譚所部,但好在此時北海城上已無領軍,此時,一旦搶不回來,就再也沒有這等機會了。
這個時候,太史慈覺得眼前一切,都已經放慢了,所有守軍的反應都是超慢,不,那是他身旁遼東死士的速度,他身後的十餘人,已經拔出兵刃,衝向壕溝外頭那些已經目瞪口呆的守軍。前面太史慈衝在最前頭,將環首刀咬在口中,手中揮舞著預備好的鉤索,直直的衝向城下。
閻志,帶數名射手。半跪在地,彼此間隔的或發出一箭,似乎在此刻,都能看清這羽箭向前飛出的軌跡,看見羽箭長長的破甲錐頭,撕開冰冷的寒風。
城上探出頭來的人,試圖還射,或者想推出滾木的人影,只要稍稍露出形跡,就帶著羽箭顫動的箭尾,哼也不哼的倒地。太史慈已經撲到了城牆之下,他的身邊,就是遼東水軍計程車卒,丟擲十幾條鉤索。太史慈矯捷的身形如電一般,已經咬刀蹂身直上,比身邊的其他人還要快上一線。
太史慈知道,只要奪了城門,三里之外的兩萬大軍就會直撲北海城下。
一個探頭計程車卒被射倒,另外的人卻藏身垛口之後,揮刀猛砍。
這個時候,城牆上頭拉長了驚呼慘叫,變了嗓門兒的怒吼,凸顯出他們這次突襲,到底帶給了城頭守卒多大的意外。城頭各種預備傳令的號角金鼓都在紛亂的敲響,完全不管什麼樣的聲音傳達什麼樣的訊號了,只是拼命的敲響。寒風當中,這突然殺到的數十人,一下就幹掉了巡城司馬辛毗,讓城頭守軍,現在還反應不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憑著本能在進行抵抗。
對於北海守軍來說,這種近似後世海軍陸戰隊的突襲作戰方式,讓他們驚恐無比。這個冷兵器時代的中古軍隊,還是習慣於列陣而戰,憑著號令旗號統一指揮,機械的前進或者後退,最後進行廝殺。
可太史慈的優勢在於,他率領的遼東水軍是從三年前就訓練有素的部隊,無一不是健鬥之士,再有太史慈和閻志這樣武藝高強的人在,帶給城頭守軍的震撼和混亂,同樣是驚人。
現在城頭守軍,已經不知道該怎麼組織防禦。只是依託城牆下意識的進行抵抗。指望能夠拖延到其他地方的守軍增援過來!
而城下太史慈周圍,同樣是一片混亂大呼的聲音。後尾幾人,已經砍翻了四五個站在壕溝外頭的守卒,其他的人不是掉頭就跑,就是跪地乞降。不遠處的南門營寨上頭,同樣是一片金鼓聲音響亮,不知道多少人放開嗓門大叫。
太史慈耳邊,還有一個破鑼一般的嗓門在大呼,卻是那個俘虜高幹,他瘋子也似的跳腳大叫:“我們還替袁譚賣什麼命。漢軍回來了,這天下就是大漢的,我們就降了也是漢軍。”
閻志在城下壓陣,也同樣大撥出聲:“我們是漢軍,降者不殺。”
太史慈掉頭,朝著閻志呼喊:“我去開城門,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