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是沒空接,那說明我的處境還沒糟糕透,還有一絲挽回的餘地。
我想了想,心中覺得還是此事不能急,就回到醫院等待下一個天亮的到來。一是給自己一個放鬆的時間,不要太過揹負這包袱。二是給戚曉月一個時間,看她會給出我哪個原因。
我等了一個晚上,從八點多等到凌晨兩點多。一邊照顧老媽一邊注意著手機。我好期待忽然打進來一個電話,然後在我充滿希望的時候展現在我面前的,是戚曉月的手機號。然後她再問我,有什麼事情那我一定興奮極了。不論時間過了多久,我都可以避開了另一種可能,即戚曉月沒有生氣這種可能。
畢竟,畢竟我一個一個月沒有和她說過話了。這已經是第二次沒來由的是非了。
直到晚上兩點多,老媽半夜醒來,見我仍然拿著手機在玩,問我道,天兒,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覺
我道,沒事啊,就是玩手機玩入迷了,耽擱到這時候,一會兒就睡。媽,你快睡覺吧。怎麼樣還疼嗎
老媽沒有察覺出什麼不正常,平常在家的時候我玩手機玩到深更半夜也是常有的事情,她答道,差不多,我接著睡了,你快睡覺。晚上就你一個人,也不覺得悶得慌看你現在眼睛估計都快近視了吧都是玩手機玩的。
我說,哎呀,媽,知道了。你快睡覺吧。
老媽翻個身子接著睡了,我坐在另一張床上,想著在遠方的戚曉月,恐怕她現在已經在被窩裡舒適的睡著了吧。長嘆口氣,我也不知道該向誰求救,徐菲趙欣還是夢露還是若雪還是向甜
哎,不對,向甜沒有去北京,我的腦子,怎麼亂糟糟的,什麼都忘記了。我長唉一聲,根本說不出為什麼而嘆氣。臥下身子,閉上雙眼,我只能期待明天的到來,明天給誰發簡訊明天會是什麼樣
天色又是大亮,我睜開惺忪的雙眼,老爸坐在床前,桌上擺著早飯和碗筷,如果不是醫院的床板硬的讓我發慌,我恐怕還以為這是家裡。床邊直射進來的陽光照得屋裡亮的出奇,全部都是白色,連床被都不例外。
我反應過來,好像意識到了什麼,抓起枕頭邊的手機,看看有沒有什麼未接來電或者未閱讀簡訊一類的,每次這個時候心都是相當忐忑和緊張的。好渴望看到戚曉月打來的電話和發來的簡訊,不論內容是什麼,我都由衷感到一陣兒溫暖。接下來的一整天都會開心好久。
然而今天幸運大使並沒有眷顧我,手機裡空空如也。還是我太期待了啊,所以失落才會瞬間瀰漫我的整個身體,從上到下,由內至外,透露著微微的不為人知的感傷與無奈。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這句話突然出現在我的耳朵邊,一道若有若無的聲音平淡而無情地念了出來。戚曉月的聲音,我乍驚,猛地跳了起來。老爸剛才沒有看到我已經醒來,也驚了他一跳。他詫異的看我,我也是詫異的凝視鏡子裡的我。
正常,很正常。耳邊貌似戚曉月的聲音漸漸消散,我長吁口氣,不過是幻覺罷了。
老爸坐在我身後,冷不丁的冒出一句:天兒,吃飯。
我搖搖頭,撅著嘴,道,不吃了吧,我不餓。
老爸說,都給你們買回來了,吃飯。
我看到老爸眼中堅定的眼神,好像我不吃飯他就會強硬的給我灌下去似得,我猛地歎服起老爸來,只要他不含微笑的開口,不論是我還是小妹,哪怕是老媽,也都會好好的聽下去。老爸的話語,再配上他嚴肅的面孔,當真讓我生不出拒絕之心。
我好佩服老爸的性格,不溫不火,鎮定有餘,從來不會因為多麼大的事情而失了自己的分寸,而他在任何時候也都會把所有的事情考慮周到。如果一件事情有兩種結果,哪怕另一種結果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性才會發生,他也會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