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椅上,指著六個人道:“你們六個到後面瞧瞧去!”六名漢子拔兵刃在手,向後進走去。六人微微弓腰,走得甚慢,神情頗為戒懼。耳聽得踢門聲,喝問聲不斷傳來,並無異狀,聲音越去越遠,屋子極大,一進走不到盡頭。那老者指著另外四人道:“找些木柴來點幾個火把,跟著去瞧瞧。”那四人奉命而去。
我們七人坐在大廳長窗的門檻上,誰也不開口說話。
不一會兒只聽腳步聲響,先到後面察看的六名漢子回到廳上,臉上神氣透著十分古怪,七嘴八舌的說道:“一個人也沒有,可是到處打掃得乾乾淨淨的。”床上□著被褥,床底下有鞋子,都是娘兒們的。“”衣櫃裡放的都是女人衣衫,男人衣服卻一件也沒有!“
方怡大聲叫道:“女鬼!一屋子都是女鬼!”
眾人一齊轉頭瞧著她,一時之間,誰都沒用聲。
突然聽得後面四人怪聲大叫,那老者一躍而起,正要搶到後面去接應,那四人已奔入廳,手中火把都熄滅,叫道:“死人,死人真多!”臉上盡是驚惶之色。
那老者沉著臉道:“大驚小怪,我還道是遇上了敵人呢。死人有什麼可怕?”一名漢子道:“不是可怕,是……是希奇古怪。”那老者道:“什麼希奇古怪?”另一名漢子道:“東邊的一間屋子裡都……都是死人靈堂,也不知共有多少。”那老者沉吟道:“有沒有死人和棺材?”兩名漢子對望了一眼,齊道:“沒……沒瞧清楚,好像沒有。”
那老者道:“多點幾根火把,大夥兒瞧瞧去。說不定是座祠堂,那孔平常得很。”他雖說得輕描淡寫,但語氣中也顯得大為猶豫,似乎明知祠堂並非如此。
雨聲之中,東邊屋中忽然傳來了幾下女子啼哭,聲音甚是悽切,雖然大雨漸瀝,這幾下哭聲卻聽得清清楚楚。
我雖然知道她們並非女鬼,但此氣氛下,不免也嚇得張口舌,臉色大變。
眾人面面相覷,都是毛骨悚然。過了片刻,西邊屋中又傳出女子悲泣之聲。
那老者哼的一聲,突然大聲道:“咱們路經貴處,到此避雨,擅闖寶宅,特此謝過,賢主人可肯賜見麼?”這番話中氣充沛,遠遠送了出去。過了良久後面沒絲毫動靜。
那老者搖了搖頭,大聲道:“這裡主人既然不願接見俗客,咱們可不能擅自騷擾。便在廳上避一避雨,一等天明雨停,大夥兒盡坑詔身。”說道連打手勢,命眾人不可說話,側耳傾聽,過了良久,不再聽到啼哭之聲。
一名漢子低聲道:“章三爺,管他是人是鬼,一等天明,一把火,把這鬼屋燒成好媽的一片白地。”那老者搖手道:“咱們要緊事情還沒辦,不可另生枝節。坐下來歇歇罷!”
眾人衣衫盡溼,便在廳上生起火來。有人取出個酒葫蘆,拔開塞,遞給那老者喝酒。
我身上溼冷,不由地朝劉師兄懷裡又鑽近幾分。劉師兄見我又冷,身上又帶著傷,便抱著我往火堆挪近些,雙手合攏著,似乎是抱著珍寶一般。
方怡臉上妒意難掩,忍不住出口喝罵:“不要臉的死太監!”
吳立身聞言大怒,反手一掌,向方怡臉上打去。方怡低頭避開,右足一彈,已站了起來。吳立身這反手一掌,乃是一招“碧雞展翅”,方怡閃避彈身,使的是招“金馬嘶風”,都是“沐家拳”招式。一個打得急,一個避得快,不知不覺間都使出了本門拳法。
那姓章老者霍地站起,笑道:“好啊,眾位喬裝改扮得好!”他這一站,手下十幾人跟著都跳起身來。那老者喝道:“都拿下了!一個都不能放走。”
吳立身從懷中抽出短刀,在頭向左一搖,砍翻了一名漢子,向右一搖,又一名漢子□喉中刀倒地。
對方雖然為多,但只那老者和吳立身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