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不對勁。
直到某天海公公說,這個娃,和我小時候特別像,我才恍然大悟。
等索大哥再來,我纏著他非要他告訴我,那奶娃的親生母親叫什麼時,他才無奈地吐露。那個妃子是我母親孃家的一個遠房侄女。據說長得頗有幾分我母親當年的容貌。
因為她出身不好,又因為皇上的幾個貴妃先後傳出有了身孕,大臣們才不追究小皇帝的送子行為。
我聽了,一邊暗罵小皇帝精蟲上腦,夜夜後宮流連,也不怕腎虧,一邊卻又忍不住感激他。
順帶說一聲,兩個娃先後滿月了。滿月酒上,我做主,給兩個娃分別取了名。
我堅持給大娃取名叫韋虎頭,大家看大娃雪白粉嫩,論可愛天下第一,但叫虎頭,似乎有點牛頭不對馬嘴的味道。不過他們以為我是希望大娃將來能借著名頭生長得威風些,好擺脫弱受被攻的命運,所以就沒怎麼反對,畢竟他也是大家的心頭肉,誰也不想他將來被人壓被人騎。
等二娃滿月,我又要做主,還給他起了韋銅錘這個不倫不類的名字,大家就有點怒了。連小沐這個親舅舅假爹爹都反對。那麼好看的一個娃,叫什麼不好,非要叫銅錘,銅錘能算是個人名嗎?
我委屈啊,我這是忠於原著好不好!不管怎樣,我還是堅持叫他銅錘,我是他阿瑪,我叫他什麼,他就是什麼,害得小沐一個月沒搭理我。
我還念念不忘雙雙,有幾回索大哥來,我都追問他有沒有生女娃。他很愧疚地告訴我,又生了,還是男娃。我不敢問小皇帝要。不過他好象知道了,拼命後宮播種。可惜他是個兒子命,一連生了幾胎,都是帶把的。
哎,雙雙啊雙雙,你啥時候會來啊!
因為我老唸叨著女兒雙雙,終於引起了公憤。是啊,都有個兩個這麼可愛的娃,我還七想八想。現在虎頭和銅錘都快會走路了,虎頭更是咿咿呀呀會叫爹了。我在眾人的心目中的地位也日益下跌,有什麼好吃的好玩的,他們幾乎總是先想到孩子。
有時我甚至會想,小皇帝把兒子送給我,難道是要靠孩子分走大家對我的注意力嗎?那我只好恭喜他了,因為就目前為止,他的計謀已經成功了大半了。
說是大半,那是因為,幾個人裡始終有一個人堅持著當初了立場,將孩子討厭到底。那就是蘇大魔頭。他還是一如既往離這兩個娃遠遠的。
不過奇怪的是,二娃銅錘卻很喜歡他。一有機會就往他身上撲,和他的真舅舅正好顛了個倒。難不成他是天生受虐狂?看他巴住蘇荃,完全不顧人家一臉厭惡,還傻兮兮笑得直流口水的樣子,可能性很高啊!
年關將近,島上早早地飄起了雪花,隨著雪花而來的,還有索大哥帶來的好訊息。
小皇帝終於順利平定三番,甚至趁勝追擊,連準葛爾和回疆的叛亂也一舉平息。
他的天下終於穩定了,他的皇位也終於牢固了。
他讓索額圖代傳了一句話,不是聖旨,不是口喻,他說:“小寶,回家吧!”
家,那個悠悠龐大的紫禁宮,真是我的家嗎?
我站在廳堂裡,環視著眾人,他們大大小小,為了我,困居在這小島上,這麼多年來,從來沒有一句怨言。是該輪到我為他們做點什麼了。
第二天,所有人收拾了東西,跟著大船出發回京。船行海上,我心事沉沉,想著即將看到的某人,我一片茫然。
不一日船到塘沽,一行人登岸陸行,經天津而至北京,重入都門,當真是恍如隔世。
小皇帝還是在御書房等我。我踏進門,就看到還是坐在那張書桌後。桌上攤了許多開啟的湊折,一邊還絡了一疊。看樣子,這兩年,我不在他身邊,他越來越有皇帝樣,政務繁忙得很呢。
不過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