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茜聽。最後她問蘇茜:“有哪個男孩想吻你嗎?”
這一段寫清楚了外婆,她抽菸、喝酒、嬉皮,年輕的時候不是省油燈,老了同樣不是。蘇茜媽媽阿比蓋爾很煩她,但什麼似乎都擊不倒這個女人,似乎她就不會悲傷痛苦,丈夫外遇不行,蘇茜離世也不行。
她總是很有道理,都是些聽著粗俗的生活真理。她是每個人的導師,沙蒙家能從悲痛中振作起來的粘合劑。
在原著漫長的故事中,這個人物又是立體多面的,失去蘇茜她並非不痛苦,只是她不能再增添這個破碎家庭的壓力,她要做的是努力把女兒拉回正軌、讓女婿走出陰霾、讓琳茜和巴克利健康快樂的長大。
小說可以讓人慢慢品讀,長篇幅也使得外婆的小丑作用不會唐突。但是改編成電影,又不是外婆做主角,她就不得不變成更加功能的臉譜人物,其一是導師,其二是小丑。
為什麼外婆必須存在?因為t1b這個悲劇必須要有一個小丑型的導師。
所謂的小丑,就是所產生的作用不同於悲劇主基調的人物,通常都充滿了喜劇色彩,為故事帶來歡笑、輕鬆等的其它氣氛,從而緩和觀眾的神經,也對悲劇的氣氛和主題進行反襯和啟示。
以莎士比亞的悲劇來說,主要有兩種小丑。
一種是《漢姆萊脫》中的墓地的兩位掘墓人,在墓地這種地方,在進行掘墓這種事,漢姆萊脫和他們的交談卻句句幽默,但還是圍繞著自殺、法律、宗教等嚴肅話題來展開。這讓陰暗的故事多了些明快,也給漢姆萊脫之後看到骷髏而感慨人生無常、有了看淡生死的心理轉折做了重要鋪墊。
這裡的兩位小丑的作用是輕緩的,觀眾並不會得到完全的放鬆。
而在《安東尼與克莉奧佩特拉》裡,在克莉奧佩特拉女王死之前,一個憨厚純樸的鄉下人帶著一籃無花果一定要給女王陛下送禮,女王讓衛士把小丑帶進來後,就是一場徹底的歡笑場面。這個額頭刻著“我是小丑”的人物產生的喜劇效果明顯、強烈、毫無保留,讓觀眾暫時拋開了整出悲劇,完全放鬆下來,接著克莉奧佩特拉的死亡也就顯得不那麼令人心碎。
這兩種小丑,前者是消極型,後者是積極型,都對悲劇的氣氛起到不同程度的喜劇調和,卻沒有傷害整個故事的悲傷。
中國四大名著之一的《紅樓夢》中的劉姥姥同樣是個小丑人物。
全世界的故事中所有這些小丑,總是會帶來一種中立的視角,讓觀眾暫時抽身出來旁觀故事,這些小丑往往都會得到不同於主線悲劇結局的喜劇結局。因為他們的存在是一種安慰、補充和啟發,使觀眾對故事有了創作者想要他們認識到的認識。
葉惟不是第一次處理小丑角色了。
1ms的爺爺不算小丑,黑色幽默屬於喜劇範疇;ss中貝瑟尼的青少年導師莎拉希爾是個積極型的小丑導師,每次出場都會產生完全積極的溫暖和歡笑。就算只是看著梅麗莎麥卡西,都會被她逗笑。
外婆在t1b電影故事中應該設為什麼型別的小丑?
在那天圓桌會議上,傑克遜和斯皮爾伯格都認為積極型更好。他們的意思是這個故事開場太傷了,一般悲劇的徹底痛苦發生在**或結局,t1b是在第一幕轉折點,恐怕觀眾們承受不了那麼久。
而且如果是消極小丑,也許影片完了,觀眾們都沒有一種這群人物已經恢復過來、自己已經恢復過來的感覺。很可能會是更加傷心,因為他們意識到了,這個荒誕的小丑在故作堅強地安慰他們,而不是他們被一個堅強樂觀的人自然地感染。
這就失去了信服力,導致銀幕內外都沒有恢復,第二幕就會越發顯得漫長、沉悶、煩躁,第三幕讓人打不起精神,就算不提前退場,觀眾們最終的評價都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