訊息告知與身在實驗室的副總長。
聶倫聞訊匆匆趕來,一眼就瞧見了躺在病床上不省人事的思華年。
“怎麼樣了?”鑑於部下方才與他通訊時還沒來得及替女孩做進一步的檢查,因而也就不能確信其真實情況,聶倫自是免不了要開口一問。
“各項指標都在正常範圍內。”女醫生單手在虛擬鍵盤上舞動著五指,然後側過腦袋看著自個兒的上司,“沒有發現異常。”
聽聞此訊,同時伸手翻了翻女孩眼皮的男人並不覺驚訝。
的確,根據他的觀察,思華年的眼球上只是多了些鮮紅的血絲,其他的方面,與正常人無異。
他想,她的突然昏厥,應該是勞累過度以及悲傷過度所致。
稍稍垂了垂眼簾,聶侖目不斜視地凝眸於沉睡中的女孩,不知所思何事。
“長官……”直至猜不透他在想什麼也不曉得是否需要採取什麼措施的女醫生輕輕喚了一聲,才令他不慌不忙地回過神來。
“讓她好好睡一覺吧。”聶倫意有所指地說著,慢慢直起了上身,目光卻依舊停留在那清秀的容顏上。
“是。”
這一夜,思華年睡得很沉。一直睡到第二天下午,她才迷迷糊糊地睜開了雙眼。
奈何她所處的病房是內封式的,看不到外頭是亮是暗,房間裡又恰好沒有時鐘,使得迫切想要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的女孩一骨碌爬起身來,腳丫子鑽進鞋裡就要站起來往外跑。
“你醒了啊……”剛好推門進入的女醫生原本噙著的笑意猝然一改,只緣她意外目睹女孩霍然而起的身軀這就又猛地沉了下去。
腦袋忽然一陣眩暈的思華年身不由己地跌坐到病床上,只覺眼前一片昏暗。
“你沒事吧!?”一瞬愣神的女醫生趕緊緩過勁兒來,三步並作兩步地衝到女孩的身前,以最快的速度抽出了插在口袋裡的左手,用兩隻手一起扶住了對方的胳膊,“快躺下!躺下!”
力不從心的思華年只好從善如流地躺回到床榻上。
所幸過了沒一分鐘,她的視野就漸漸恢復了清明。
“我怎麼會在這裡?”她皺著眉詢問,只緣她實在記不清自己是怎麼移動到這病房裡來的,“唔?!你要幹嗎?”
只不過,上一秒還茫然無所知的神態,下一刻就因女醫生不由分說向她(的手背)戳來的吊針而變得花容失色。
思華年一臉驚恐地支起身子朝著床板靠攏,一副對方要把她生吞活剝了的模樣。
“大小姐是吧?你昨晚突然昏倒了,我要替你輸液。”同女孩幾乎未曾有過交集的女醫生按照別人的叫法同她打了招呼,簡單將事情的由頭給說了出來。
語畢,她的一雙眼就繼續瞄準女孩白皙柔嫩的小手。
“不要!”孰料聽罷此言的思華年當場一聲高呼,仍是擺著拒絕的姿態,“我怎麼會忽然暈過去呢?”好在她也不是個蠻不講理的人,只是不想在尚未弄清來龍去脈的情況下就貿然被那玩意兒扎一記。
實際上,她對針頭這種東西,還是有些排斥的。
上一回是沒辦法——身體切實地受到了損傷,為了儘早康復,她才強忍著不適,整整打了好幾天的點滴。
“抱歉,我沒有辦法查出原因,初步推斷,是你太過勞累所致。”女醫生如實相告,依舊不打算放下手中的“武器”,“但既然你又覺得頭暈了,那就不能坐視不理。”
“不坐視不理也不能亂扎針啊!”思華年自始至終將手縮在胸前——她決計不要就這麼不明不白地,跟她討厭的東西來個親密接觸。
“不是亂來,這是調節營養液,是為你的身體補充氧分與能量的,就算你無病無傷,它對你也絕對是有害無益的。”女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