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念力值是多少?”目睹了這驚人的一幕後,迅速鎮定下來的尹芙直接開口問了身旁晚一步到場的唐寧。
“二點二九。”將自身所知的資訊如實道來,唐寧面無表情地注視著神色晦暗不明的女孩。
不可能。
話音落下,饒是素來見怪不怪的尹芙也情不自禁地生出了上述反應。
這個女人,果然是有些奇怪。
而唐寧則微不可察地眯了眯眼,起步向著仍在不停釋放能量的思華年走了過去。
“長官危險!”
不料沒等他走出幾步,女孩周身的能量就突然化成了可見的白色氣旋,它們如同一把把利刃一般,徑直飛向了四面八方——其中,自然也包括唐寧所在之處。
最先留意到這一變故的路銘禁不住失聲大呼,奈何被他擔心的男人根本不以為意,直接面不改色地穩住了腳跟,以自身念力改變了氣旋前進的方向,避開了被生生割開皮肉的厄運。
“你在做什麼?”隨後,傲視群雄的男人就重新起步走向了那個差點傷了他的女人,冷冰冰地問出了這五個字。
唐寧看著思華年面無表情地轉過頭來,對上了他寒意叢生的視線。
三秒後,女孩同樣冰冷的眼眸中遽然有了生氣。
她愣愣地望著漸行漸近的男人,像是一下子收回了七魂六魄似的,呆若木雞地盯著他瞧。
很快,周遭騷動的氣體也隨著她的猝然還魂而恢復了平靜。
思華年這才驚訝地發現,尹芙與唐寧不知何時已現身於她的附近。
她……剛才怎麼了?
茫然無所知地與自家孫子對視了一會兒,她忽覺頓悟。
她方才……好像想把所有的蛇都殺死……
因為……因為她個人的私怨……
清楚地認識到了上述事實,思華年忽然雙腿一軟,頹然跌坐到地上。
無意識?不,不是。
唐寧不慌不忙地駐足於她的跟前,面無漣漪地俯視著女孩低垂的腦袋。
幾近及腰的長髮垂於臉頰的兩側,遮住了她蒼白的容顏,叫人看不清她此刻的神情。
可是,敏銳的男人卻眸光一轉,瞧見了她身側那微微顫抖的雙手。
接著,他看著那雙白皙的柔荑慢慢地握成了拳。
她不甘的模樣,他早已習以為常——但是,此等心有波瀾卻不知反抗的頹勢,卻是他頭一回見到。
她的異常,源於這些只會吐舌頭的蠢貨嗎?
唐寧面沉如水地側首,望向了遠處一條在火海中掙扎的巨型蟒蛇。
“大小姐……你不要緊吧?”就在這個時候,僅僅是出於擔心而湊上前去關切詢問的路銘大叔,冷不防收到了來自長官大人的一記眼刀。
“你在這裡幹什麼?”長官大人面若冰霜地問著,重音似乎落在了那個“你”字上。
“我……保……保護大小姐呀?”原本可以理直氣壯回答的一句話,因對方那冷到足以凍死人的眼神而愣是變得磕磕巴巴。
“她是一隊的隊員嗎?”言下之意,你根本就是違反了我的命令。
“……”但她是一隊隊長的親妹子啊!而且看起來那麼柔弱無依!
好吧,關於最後一點,他承認是他有眼不識泰山了。
思及此,被擠兌得裡外不是人的大叔瞬間淚流滿面。
“還呆在這裡做什麼?”就在大叔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的這一刻,長官大人又頂著張冰山臉發話了。
不過,恰恰就是這猶如千年寒冰的一句反問,叫險些遺忘了某些小道訊息的路銘大叔霎時茅塞頓開。
他想起來了!想起來了!
據說妹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