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帶江祥小石頭。”
既然明拙一起去,江容就不怕了。
若是朱三公子成了斷袖了,真的同卓圖如何了,雖然與自己無關,張一傑一定怪自己。
朱老爺心愛的兒子成了斷袖,肯定也會責怪他人。
所謂遷怒。
江容在這事上很無辜的,是在朱家的玉器店鋪子裡碰到的。是他自己同意的,江容一直有反對,一直破壞同行動,是他自己堅持要的。
唔,遷怒就遷怒吧,就這一天一起出去玩,沒有第二天了。
明拙這次穿得就不是行腳商人那種了,明拙穿一身深藍色長袍,待著瓜皮帽,雖然是一副文弱書生打扮,他也並非是壯碩體格,穿著文生衣裳,卻依然英姿勃發。
江容笑話他不像書生。
明拙微笑,“我琢磨了這麼久的書畫,居然還沒有書生氣出來?”
朱三公子的畫舫,很大,裝飾華麗,同他的人一樣騷包。
畫舫裝潢非常考究,雕樑畫棟,簷下一邊掛著八盞宮燈,微風緩緩吹來,底下的穗子搖曳生姿,美麗異常。
還有四個女子彈著各種樂器,樂曲悠揚,變化有致。
畫舫後還跟著四艘載人的小船,江容估計是帶著家丁下人之類的,隨便出來玩就是這種行頭,看來朱家確實是大家,朱三公子的日子過得確實是錦衣玉食。
村子裡一堆小孩子同幾個婆娘在岸邊圍觀,議論紛紛。
朱三公子穿著一身月白色錦緞袍子,脖間圍著白狐狸皮,站在船上打招呼。
朱三公子人長得本來就美,保持星眸,沒有表情也動人,看到這麼多人看,他還特意他那一貫迷死人不償命的微笑。
毛絨絨的狐狸皮上,一張美麗的笑臉,岸上的小孩子們都看呆了,有幾個口水流出來也不自知。
明拙讓江容帶一身衣服,萬一被水濺溼了也有得換。
上到畫舫,朱玉堂盯著明拙看,旁邊的卓圖看著明拙都有點惡狠狠的樣子。
江容心中暗暗發笑,介紹說這位是曹公子。
朱玉堂意味深長的深深的看了一眼江容,好像生怕江容看不到他這一眼。
江容估計這傢伙一直深居簡出的傢伙肯定發揮了他一向的聯想能力,估計是把自己明拙聯絡在一起了。
換了別人,估計得趕快解釋下明拙是什麼身份,什麼緣由,與自己什麼關係,不撇清的話,也得趕快說明這是自己的人,希望朱三公子不要指染之類的話。
不過江容懶得解釋,愛誤會就誤會吧,反正明拙是個和尚,是個意志堅定受過良好教育崇高理想的和尚,肯定不會同桃花滿天飛的朱三公子搞斷袖,要搞斷袖也是同清清白白的人搞斷袖。
畫舫裡的擺設無一不是精雕細琢的,幾個鏤空漆雕鼓登,尤其是精品,總體來講,畫舫內色彩濃煙,富麗堂皇。
江容今日穿一身深淺綠松石色印花的藍襖。
朱三公子身著一身月白的袍子在這畫舫的濃煙色中,顯得極是楚楚動人。
他用手指點著一個歌姬,“你,煮茶。”
那女子立刻放下手中的琵琶,小跑去看爐子。
朱三公子笑盈盈的說,“小地方也沒有什麼好茶好茶的,就是我們本地的信陽毛尖吧,我喝起來覺得不錯,大家也嚐嚐吧。”
卓圖看著朱三公子的笑嫣如花,已經明顯沒有魂了,言不達意的說,“信陽毛尖很好很好。”
江容不禁莞爾。
朱玉堂指使卓圖倒水遞東西,卓圖甘之若飴,做小伏低,跟前跟後,好在這畫舫,走動方便。
朱玉堂很高,卓圖雖然不矮,可是比朱玉堂還是略他矮點,卓圖跟手跟腳在後面極像一個跟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