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嬌說:“那是為什麼?”
師傅說:“凡是屋子朝向東、朝向南、朝向西的,日頭一照,映著牆脊、屋脊或者別的影子就進屋了,這就好比兇器入室,不好,籬笆的頭都是尖的,紮起來就是為了抵衝。”
大師兄說:“金木水三牲反咒法、星盤定局貼符法、送星安土化紙法,這些法子又是什麼?”
師傅說:“所有的厭勝術都是在暗中佈置的,不能見光,一見光就露信兒,所以蓋好了的房子,主家也不知道匠人下沒下厭勝,但這時候有個統一的解法,就是金木水三牲反咒法——在房子即將落成或者裝修完畢時,用三牲做福禮,祭告諸神和魯班祖師爺,寫一道秘符,不能讓除了自己之外的第二人看見,燒成灰,化在酒裡,滴一滴狗血入酒,敬給領班兒的師傅連飲三杯,剩餘的匠人也都喝上一點。如果這些匠人中有人下了厭勝,就要被反咒!”
二師兄問了一句:“秘符上怎麼寫?”
師傅說:“惡匠無良,蠱毒魘魅,自作自當,主人無妨,默唸有七,本匠遭殃,他作我無恙,百物化吉祥!”
二師兄又問:“這法子裡的金木水是什麼?”
“金是指以刀殺牲,以刀取血;木是說燒化紙符,成灰入酒;水就是酒水了。”師傅說:“這個法子繁瑣些,還有個簡易的變通法,咱們來這裡住之前,我便用那個變通法防厭過,所以不怕這裡有古怪。”
大師兄幾句話沒搭上,趕緊搶問:“師傅,變通的法子怎麼做?”
師傅說:“拿一把斧頭,敲擊屋子裡的梁木,或者門楣,一邊敲,一邊唸咒:好好好,此屋好,住進來,管溫飽。唸完以後,端一盆清水,拿上柳條,用柳條蘸水,繞著屋子灑上一圈,一邊走,一邊也要念咒:木郎木郎,遠去他方,惡者自受,善者自常,所有魘魅,於我無妨!”
我聽見這幾句話,不由得抬頭看了師傅一眼,恰好師傅的目光也朝我看來,我們四目相對,又各自移開了。
嬌嬌笑了:“這個咒有意思,連三哥的名字都帶進去了。”
我的名字正是叫做陳木郎。
師傅唸的這個咒,聽在我耳中,不知道怎麼的,讓我心裡陡然起了一絲不安的念頭。
大師兄繼續纏著師傅講各種厭勝的法門,我卻已經沒有心情聽下去了,我站起身子,說:“師傅,你們講吧,我肚子不舒服,我去一下廁所,等我回來以後,問大師兄、二師兄,把沒聽的東西補上。”
“去吧,去吧。”大師兄說:“回頭我教你!”
師傅也點了點頭,我便起身出去了。
第六章小師妹
走到外面,我沒有去廁所,肚子本來就不疼,心裡不舒服罷了。
我找到一片黑燈瞎火的地方,蹲下來,點了一根菸,鬱悶地抽著。
剛吸了兩口,我就看見屋門開了——暗處看明處,看的特別清楚——是嬌嬌出來了。
她站在門口,四處張望了一下,燈光映著她的臉和脖子,面板像羊脂玉一樣溫潤無暇,嫩的幾乎能滴出水來。嬌嬌的個頭不是很高,但發育的非常好,前凸後翹腰細腿長,玲瓏有致,豐滿圓潤,只看了兩眼,我小腹裡便是一股邪火猛躥。
她只站了片刻時間,就往我這邊走了過來。
她怎麼看見我蹲在這裡了?
我愣了一下,隨即暗罵了一聲自己是個傻子,抽著煙,菸頭一亮一亮的,就是個近視眼兒,也看見了。
“三哥。”嬌嬌走到我跟前,笑嘻嘻道:“你在這裡方便?”
我臉一紅,說:“姑娘家家,說這話也不嫌害臊。”
“你為什麼不願意聽爸爸講那些事兒?”嬌嬌搬了塊磚頭,坐在我旁邊,說:“挺有意思的,老大和老二都聽入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