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幾近不約而同地背過身去,整個一訓練有素的樣子。
如此識時務的反應,反令長官大人為之微微一愣。
就好像……是他故意在暗示他們迴避一般。
上述突如其來的認知,讓長官大人心生不悅。
他當然不可能做這種事。
不過,臉色下沉了近十個百分點的長官大人,最終還是俯下身子、伸出雙臂,將臉頰緋紅的女祖宗給抱了起來。
輕盈玲瓏的嬌軀入懷,柔軟到令這個不懂風月的男人都在無意識間放輕了手腳。
他可以清楚地嗅到女孩身上淡淡的香氣——儘管她今晚喝了不少預調酒,但渾身上下卻沒有一點兒酒臭味,反倒散發著一股醉人的幽香。
他並不討厭這股氣味。
他認為,這便是自己能夠容忍一個醉酒的女人在他胸前磨蹭的原因。
如此認定的長官大人並沒有想到,大約一分鐘後,他會突然面臨一個有點嚴重的問題。
他不知道她的房間在哪兒。
所幸長官大人是個遇事冷靜、聰明果斷的年輕俊傑,他毫不慌張,當機立斷,不去求助於別人,也不去問已經稀裡糊塗的女孩,直接就抱著她進了自己的臥室。
受人之託、忠人之事的長官大人是正直而又純潔的,因此,他得以面色如常地把老祖宗安放到自個兒的床榻上——看在她還算乾淨的份上。
不過,目光敏銳的長官大人並不允許誰把髒兮兮的鞋子都穿到他整潔的床鋪上。
因此,順著女孩纖細的美腿注意到那雙嶄新的高跟鞋時,長官大人情不自禁地眸光一冷。
片刻後,他不得不伸手脫去了女孩腳上的皮鞋。
頭一次替人脫鞋的長官大人自然不會高興。
可是偏偏這個時候,害他淪落至此的女人還在床上咿咿呀呀地哼唧著。
他很想甩她一句“閉嘴”,奈何對方早已神志不清——他甩了也沒用。
是以,長官大人只得拉長了臉轉過身去,想先到浴室洗去一天的疲勞。
不料就在他轉身欲走的那一刻,他卻聽到了老祖宗鍥而不捨的呼喚聲。
如果換做是兩個月前,他肯定不會理會他眼中的這個蠢女人。
然而今時此日,“蠢”字已然在不知不覺中消失了,長官大人對待某人的態度也神奇地發生了轉變。
聽她似乎喊得有點兒難受,許多年前曾經被動喝醉過一次的長官大人,不禁回憶起了當時那種強烈的不適感,繼而不自覺地皺了皺眉。
他微蹙著眉回過身去,彎下腰去湊近了一些,聽那女人究竟在鬧騰些什麼。
讓人猝不及防的是,原本還軟綿綿地躺在床上的女祖宗,下一秒竟突然伸手把他拽到了床上。
因毫無戒備而險些摔到老祖宗身上去的長官大人一下子黑了臉。
幸好他有敏捷的應對能力,助他及時以雙手撐住了自己的身體。
他當然不是在擔心自個兒這標準體重的身軀會壓壞了身下的女人,只是在潛意識裡避免著這樣的親密接觸。
可惜,這世上有很多事情,都不是人們想避免就能避免的。
男人剛穩住了自個兒的身子,女孩的兩條胳膊就不由分說地纏了上來。
長官大人自然不能由著一個女人對著他耍酒瘋——就算是她,也不行。
所以,他毫不遲疑地抬起一條胳膊,讓大掌繞到脖子後頭,抓住了老祖宗不安分的小手,試圖把它給拽下來。
“唔……”不過,讓他始料未及的是,他還沒來得及把那纖柔的手臂給扯開,手臂的主人就冷不丁把臉皺成一團,一副相當之難受的樣子。
沒有照顧醉酒者的經驗,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