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大材,什麼是小用啊,呵呵,主要是為了做一個課題。”
“哈佛的高材生來做課題哦,難道有什麼問題是你這個心理學博士也無法解決的?”
“人的心理是很微妙的東西,沒有人說可以研究透徹,我一直覺得這條路走下去我就可以去學神學了,太玄妙了。”
“聽起來蠻可怕。”思韻喝了一口咖啡,從杯口看了他一眼。
“呵呵,其實也還好,有什麼要諮詢的要傾訴的可以來找我。”尹柏城端起杯子,身後隱隱有條尾巴在搖啊搖。
聽起來是戲肉,思韻還嗅到了一絲危險,說危險也不準確,尹柏城平靜如水的眼睛裡什麼都沒有,不過這更可怕。
一個整日琢磨人性與內心的人,尖銳近鈍。
與其等他上門,不如主動出擊。
思韻笑一下,“你覺得我的心理狀態怎麼樣?”
尹柏城看著思韻,然後笑了一下放下了手中的杯子。
“這個地方好像不太適合說這個。”
“你的心理診室麼,那我會更緊張。”思韻定定的看著尹柏城,“沒關係,說吧。“
“惶恐,試圖隱藏自己,但又渴望強大,矛盾,害怕,恐懼,解脫,釋然,自信。”尹柏城吐露出一系列形容詞。
“嘖嘖,真是犀利。”思韻笑笑,手指敲著桌子。
“準確麼?”尹柏城靠在沙發的背上。
“你們要做的是去挖掘當事人所不曾認識到的內心,你怎麼又來問我。”其實思韻說的底氣不足。
沉默一會兒,“你想說什麼。”思韻原本低下去的頭又抬起來。
尹柏城春暖花開的笑笑,“宋思韻,其實以前我和你接觸過。”
思韻大腦“嗡”了一下。
“我們之前……呵,其實沒什麼交情,但是你見到我也太沉靜了,還……不認識了。”尹柏城笑得詭異,“心理學也講究望聞問切,而社交場一般也會體現人內心的弱點,對於你,我之前研究過,有些想法,但還是一眼望到底,可突然發現,不行了。”
思韻吃吃的笑,“你好像一個神棍。”
“我剛才說了,其實也已經實施了,我在學習神學。”尹柏城還是那麼詭秘的笑容。
思韻點點頭,“原來你的課題是我。”
小青與小白個屁啊,思韻覺得眼前就是那個禿瓢的法海,手裡拿一個缽,妖孽,納命來。
思想又放飛了,法海對小白真是執著的可以,執著的人神共憤,如果說法海只是堅持降妖除魔,那麼不厚道的說人間至善又來臨了,所以,難道法海是看上了小白?
宋小白向前探探身子妖里妖氣的笑著說:“對我有興趣麼?”
尹法海也探過來同樣妖氣的笑:“好有興趣。”
湊得很近的兩個人對看很久,不約而同的露了抹笑容。
“一個學期,慢慢來。”思韻坐回去,笑得滿臉安逸。
尹柏城點點頭,“好啊,慢慢來。”身子也坐回去,笑得如出一轍。
接下來兩人沒再談一句這個問題,從咖啡廳出來,尹柏城陪著思韻逛街,從這一點上看尹柏城實在是一個理想情人,很耐心,提的意見也很中肯,當然,刷卡也利落。
思韻惡質的想要刷爆他的卡,尹柏城一臉雲淡風輕讓思韻有些無趣的放棄了。
晚餐是很浪漫的燭光晚餐。
兩個人把情調吃到極致,燭火,提琴,花朵,紅酒,精緻的食物,無懈可擊的禮儀。
簡直裝的不亦樂乎。
散個步消個食,男士履行最後一項,送女士回家。
車停在宋家門口,思韻想了想說,“是不是太平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