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雁打電話給他,和他說到了買訂婚戒指的事情,他終於躲無可躲,因為今天就是訂婚典禮了,他和雪雁還沒有買訂婚戒指。
以前不是沒有買過戒指給雪雁,不過那不是訂婚戒指,只是女戒,現在要訂婚了,必須要買對戒才行的。
他是在辦公室接完江雪雁的電話的,答應下午陪她去永福珠寶店買訂婚戒指,也就是在雪雁說到戒指的一剎啦,他掃了自己左手的無名指,赫然發現,他的無名指上戴著戒指。
當時的他足足楞了一分鐘才反應過來,他和秦子心離婚都半年多了,他居然忘記把戒指取下來。
記得戴上戒指的那一天,還是他的生日,在那天早上,他還下定決心,要跟她過一輩子,要用這枚戒指把自己套牢。
可是,就在那一天,她居然做出了令人髮指的事情來,為了離婚,為了逃離他,她的心腸居然能歹毒到那個地步去,用石灰壩雪雁的眼睛弄瞎。
後來離婚了,雪雁的眼睛又失明,秦有為又落馬,他無辜被牽連進去,整整半個月被人監控著,然後他的公司又因為他證明秦有為那瓶酒的緣故,兩度被相關部門清查。
那時他忙得焦頭爛額的,整個心思全部都撲在公司的事情上,根本就忘記了手指上有枚戒指的事情。
可是,現在,要和雪雁去買訂婚戒指,他如果還戴著這枚結婚戒指去,對雪雁豈不是一種莫大的諷刺?想到這裡,他才又想起,雪雁的眼睛復明後,應該注意到他手指上的婚戒,可是,她卻從來都沒有因為這件事情發過脾氣生過氣,一直默默的忍著。
想到這裡,他心裡不禁覺得有愧起來,他是不是太不把雪雁放在心上了?都和秦子心離婚這麼久了,居然,還帶著婚戒?
於是,他毫不猶豫的去取手指上這枚戒指,想要即刻把它給拿下來,無奈戒指當時就有些小,現在戴了半年多了,居然,取不下來了。
他有些生氣,咬牙轉動著這個素環,可是怎麼也轉不下來,他有些懊惱,覺得應該讓張恆去買塊肥皂回來給手指上抹一下。
可是,仔細的想了想,覺得讓張恆買肥皂回來幫他把這枚戒指取下來,這要傳出去,該是多麼的丟臉?
終於沒有叫張恆進來,他自己拿起筆筒裡的剪刀,然後慢慢的去敲著,想要把這枚素環給敲下來,無奈剪刀口太厚,根本就探不到戒指裡面去。
他折騰了半天,那枚戒指還死死的卡在他的手指上,尤其是轉動關節處,根本就卡死在那裡了,他整個手指因為戒指卡死血脈不通而逐漸的發紫,看著有些恐怖。
痛,真痛,從來沒有這麼痛,痛得他的額頭直冒冷汗。
當時他戴上這枚戒指時就覺得緊就有些痛,可是他還能忍著,但是,現在,他要取下這枚戒指來,卻痛得他死去活來,幾乎忍受不了的地步。
他不知道秦子心離婚後取戒指下來痛不痛,他記得那天早上,她也是戴上了婚戒的,只是後來,後來——
那天在秦有為的墳前遇到她,他是整個人都楞住了,所以,根本就沒有注意去看她的手指上還有沒有戒指。
想必沒有了吧?
他的心緊鎖了一下,那天她的語氣那麼冷漠那麼疏離,直接稱呼他這位先生,那語氣,那神情,好似從未見認識過他一樣。
他寧可她恨他,也不要她這樣完全的無視他,難道說,他龍天敖這個人,在她秦子心的心裡就一丁點的位置都沒有?
哪怕是讓她恨的位置?
手指終於由紫變黑,他實在是忍不住,於是又從筆筒裡拿出介刀來,薄薄的刀片非常的鋒利,他小心翼翼的把刀片探進戒指和肉之間,用力的朝外扳了一下,終於,戒指硬擠過那個卡死的關節,然後慢慢的滑落下來,只不過被他的鮮血染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