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其實主要是不想讓人看見她那哭紅的眼睛。
剛從車身下來,一抬頭,就看見旁邊不遠處的一棟樓裡走出來一個人,不,是一個女人,短頭髮,大眼睛,略顯蒼白的臉,懷裡抱著一個行李箱。
秦子心?
她眨巴了兩下眼睛,然後再次確認,的確是秦子心,她微微一愣,然後迅速的走了過去。“子心,是你嗎?”方鳳儀的聲音有絲絲的顫抖,望著眼前這個一臉憔悴的女子。
秦子心明明今年才過24歲,可此時的她看上去好似有30歲了一般,整個臉看上去一點精神都沒有。
“龍夫人,您好,我是秦子心。”子心點點頭,然後把懷裡的行李箱放下來拉上拉桿,朝不遠處柴俊容的車走過去。
“子心,你的眼睛……復明了?”方鳳儀遲疑的問了句,因為秦子心一度是戴眼睛的,而且是戴墨鏡的,現在她沒有戴眼鏡,一雙眼睛大而明亮。
“嗯,復明了。”子心淡淡的應了句,對於方鳳儀,她並沒有太多的好感,但是也並不怎麼反感,只是很淡,就像白水一樣。
“那什麼……你有空嗎?”方鳳儀遲疑了一下,然後還是問出了口。
“現在沒有,我要去粵東。”子心非常乾脆的回答,然後把行李箱搬到車後排的座位上放好,看方鳳儀還站在哪裡,眉頭稍微皺了一下:“有事嗎?龍夫人?”
“天敖,天敖在仁和醫院住院,如果你有空,我想麻煩你去看看他。”方鳳儀說這話有些艱難,不等秦子心回答,又補充了一句:“麻煩你一定抽空去看一下他好嗎?”
秦子心聽方鳳儀這樣一說,眉頭稍微皺了一下,龍天敖在住院,難道他肩膀上的傷口感染了?該不會傷及到他的胳膊吧?
“好,我知道了,我明天從粵東回來,我抽個時間去看一下他。”秦子心點點頭,算是答應了方鳳儀的請求。
不管怎麼說,龍天敖肩膀上的傷口是她用刀砍傷的,這是不能改變的事實,現在他因為那傷口住院,她多少都有些責任,去看看他也是應該的。
“你要去粵東?你父親要下新藏了嗎?”方鳳儀忍不住問了句。
“不是,父親明年才下新藏,”子心淡淡的解釋了一下,然後做了個抬眸望天的動作,深吸一口氣:“是我母親去世了,我要送她去跟父親匯合。”
“什……什麼?”方鳳儀大吃一驚,然後看著秦子心,見她眼眶裡有淚水,再想著剛才她把行李箱抱在懷裡從樓梯口出來,恍然明白了過來。
“對不起,子心……我……”方鳳儀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劉紅梅畢竟曾經是她的親家,後來龍天敖和秦子心離婚後,她也從來沒有去關注過秦家的情況,現在猛地聽說劉紅梅也過世了,突然就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龍夫人,那我就先走了。”子心上了車,然後對方鳳儀揮揮手,前面柴俊容已經啟動了車。
濱海去粵東並不近,柴俊容的車開得不是很快,他也穿了一身黑色的衣服,倒是和子心一身黑色的衣服很陪襯。
中午11點到的粵東,因為在北京就給這邊的堂叔伯打了電話,所以一到鎮上,他們就已經來接了。
依然是老規矩,準備了棺材,子心換上了縞素,親自捧著母親的骨灰盒,慢慢的放進了棺材,然後按照粵東的規矩來下葬。
因為是第一次下葬,其實並不隆重,只是要在老家擺一個晚上,道士給看了出喪的時辰,明天早上8點,子心和柴俊容都要在這裡呆一個晚上。
這個晚上子心是沒得休息的,因為那些什麼閉棺,開路,道場什麼的,她都要去跪拜,她雖然知道這些只是一種形式,可這裡就是這樣的形式,她也遵守這些老規矩。
晚上陸振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