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城府有多深為人有多害怕,如果她真的是自己父親的女兒,而現在她又懷了別人的孩子流產,龍天敖估計是不會要她的了,而她那種從來不在自身找原因都把責任推到別人身上的女人,想必,又會莫名其妙的找上她吧?
這樣的人,於她秦子心來說,她死了絕對比她活著讓你她舒服,既然是這樣,她幹嘛要救?幹嘛要讓自己不舒服?
她又不是天使,再說天使也並不真的就是那種傻傻的,蠢蠢的,白痴般的誰都去救吧?
如果一個人曾經給你前心一刀,後心一刀,然後還掄起大錘把你的頭狠狠的砸了個大洞,而現在這個人要死了,你還會去救她嗎?
龍天敖一直遠遠的站在那裡,他看著子心來,現在又看著她走,他知道自己沒有權利去要求她什麼,即使她真的不捐血給雪雁,他也不會覺得她有什麼不對的。
她的為人他知道,她其實很善良,就憑她失憶時還能賣血救陌生人,(當然,他於失憶中的她就是陌生人,)就表明她的本性是善良的。
可,就是再善良的人,也還是有恩怨情仇吧?
江雪雁和他,都曾經那樣的狠狠的傷害過她,尤其是她的眼睛,現在都還有一隻看不見,而那一隻眼睛的眼角膜,現在就在江雪雁的眼睛上。
子心看著眼前一臉期待的護士,她牙一咬,終於還是狠心的說:“護士小姐,江小姐不是一個十惡不赦的人,只不過,她於我來說,就是一個隨時掄起大錘要打我的人,你說,如果一個大力士掄起大錘朝你頭上砸,這時他突然因為餓了力氣不足了,而你有糧食,那你是把自己的糧食送給這個大力士讓他吃飽繼續砸你呢還是讓他直接餓死的好?”
護士聽了子心這一翻話徹底的楞住了,因為這個問題根本無法回答,不給糧食吧大力士要餓死,給吧,大力士吃飽了要把你砸死。
子心趁護士楞站在那裡的瞬間即刻轉身朝門外走去,她已經想好了,她原本就不是天使,而且,她也不可能傻乎乎的去救活那個朝自己掄起大錘的人,難不成還真的要把她救活讓她來砸死自己?
她朝醫院的院門外走去,剛才的保安用疑惑的眼神看著她,因為她進去到現在也只不過十分鐘而已,明顯的是沒有捐血了。“小姐,你不是來捐血的嗎?怎麼又走了呢?”保安純粹是好奇,他不是醫護人員,只是在這裡看守大門而已。
“我還有事要忙,沒有時間了。”子心不想跟這個保安囉嗦,再說了,她不捐血的原因也不必要說給每個人聽吧?
“哎,還有什麼事是比救活一個生命更重要的事情呢?”保安搖搖頭,然後像是自言自語的說:“那個女人也是,聽說原本也就不是個什麼正經女人,這次聽說在墮胎中亂用藥,好像子宮都被切除了。”
子心原本已經走出了門口了,聽見保安這麼一說,她又本能的轉回頭來,看著保安,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然後忍不住又問了一句:“你剛才說什麼?誰的子宮被切除了?”
“就是那個江小姐啊,”保安說了這樣一句話,見有車開出來,即刻走過去收費去了,不再理這個不肯捐血的人。
子心站在門口楞了一楞,然後又慢慢的朝醫院裡面走去,只是腳步卻有千金重一般。
她猶然記得,那是一個狂風暴雨的夜晚,素錦鮮外邊燈光昏暗,江雪雁一步緊似一步的逼近她,那臉上是憤怒和嫉妒,她帶著哭腔般的聲音在喊:“因為,你比不幸,我們是同一天流產的,可我流掉的是天敖的孩子,而你流掉的不過是一個野種,明明,是你對不起天敖,可是,你這一流產,居然流產出一個永遠不能懷孕來,於是,天敖同情你,可憐你……”
想到這裡,她忍不住笑了起來,她曾經流掉的是一個野種,現在她江雪雁流掉的呢?難不成是家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