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主真身,她仰頭望望還在飛舞的雪花,雪花像一個又一個白色的小精靈,在空中飛舞著,紛紛揚揚,好不美麗。
倉央曾經寫到:我問佛:為什麼總是在我悲傷的時候下雪?佛說:冬天就要過去,留點記憶。
她終於跪了下來,膝蓋跪在最下面的臺階,手撐住第四個臺階,頭磕下去,剛好碰到第五個臺階,於是,她一步一臺階的跪著往上爬。
而今,她也如倉央寫的那樣,即將閉目經殿中,聆聽佛主真言,搖動經筒,然後去觸控佛主的指尖,只是,這樣於雪中匍匐臺階,不知能否貼著佛主的溫暖,這樣虔誠的來拜見,不知道能否和佛主相見?
子心雙手攀住臺階,一臺階一磕頭,白塔寺沒有人,經殿中的梵音隱隱約約的傳來,她對佛的音樂不懂,好像是大悲咒,又好像不是。
石頭曾經問過佛,我究竟該找個愛我的人做我的伴侶還是該找個我愛的人做我的伴侶呢?
佛笑著對石頭說:這個問題的答案其實就在你自己的心底,你想要什麼樣的生活就做什麼樣的選擇!
子心也不知道跪了多少臺階磕了多少頭,從第一個臺階開始到最後進到殿堂中,她感覺到額頭上傳來痛,或許是破了皮,可她自己看不見。
終於來到了殿堂,終於仰望了佛主,有人遞給她三支點燃了的香,她雙手捧在手裡,望著佛主,恍然間,好似望著了希望一般。
雲杉站在經殿門外,看著跪在佛主面前的子心,她早已是淚流滿面,子心不讓她和小玉跟進來,可是,她不放心,還是跟了進來。
開始看著她走路,她還覺得沒有什麼,她走得很慢,那是因為她懷孕了,又穿著大大的羽絨服,看上去像個紅色的橄欖球在雪中慢慢的移動。
可後來,她到了塔下面的臺階,卻一下子跪了下去,她一驚,幾乎本能的要上前去把她拉起來,可小玉卻拉著了她。
“讓她跪吧,不跪佛怎麼看得見她的虔誠?”小玉信徒般的說:“我們那裡最信這個了,一般只有虔心向佛,真心誠意的跪拜,佛主都是會滿足你的願望的。”
“你哪裡人啊?”雲杉終於忍不住問了句,然後又有些抱怨的說:“既然你對我嫂子這麼好,你就應該知道她是孕婦啊,八個半月了啊?只有一個半月就生了啊,你還給她出主意讓她來拜佛?”
“我南方人啊?潮州知道吧?”小玉聳聳肩膀,毫不在意的說:“我們那裡不管老人孕婦孩子都拜佛的啊,每個月的初一十五都要拜,家家戶戶要拜神,每家每戶都供奉著神靈……”“好,我知道了,”雲杉迅速的打斷小玉的話,然後深深的嘆了口氣說:“希望今天真如你所說的那樣,神靈顯靈,佛主動心,能幫我家東子哥在幾天內就送列合適的骨髓來,等我哥好了,不光我嫂子要來拜佛還願,就是我也一定要來,我比我嫂子還要虔誠,我買了票從進大門就開始跪拜,而且用最標準的姿勢。”
小玉聽了她的話忍不住笑了起來,原本還想說什麼的,抬眼間,卻看見子心已經從經殿裡出來了,她臉色蒼白,額頭上還在泣血。
“嫂子,你這是……”雲杉驚呼一聲,即刻過來用手攙扶著她,然後又瞪了小玉一眼,想罵她兩句,可想著這裡就在殿堂外,佛主就在裡面,罵人不好,於是只是氣呼呼的瞪著她。
小玉卻已經掏出手絹幫她把額頭上的血跡擦了擦,然後並不在意的說:“沒事的,只是磕破了一點皮而已,現在是冬天呢,不容易感染。”
子心向小玉點點頭,然後在她們的攙扶下慢慢的走出下臺階,走進雪花飛舞的世界,小玉在旁邊輕聲的問:“子心,你都問佛什麼了?”
子心想了想說:“我問佛:過幾天還會不會下雪。”
“啊?”小玉明顯的啊了一聲,然後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