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清晨,花園裡寧靜得只聽見淅瀝瀝的雨聲,倆人都紋風不動的站在雨裡,誰也不說話,就那麼盯著對方。
當然,寧靜也只是短暫的維持了二十多秒的樣子,子心見他不說話,迅速的握緊雨傘的手柄,邁開步子,即刻要從龍天敖的身邊穿過,準備先走了。
龍天敖一伸手就抓住了她的手腕,然後迅速的用力一拉,想要把她拉到他的賓士車上去。
“放開我!”龍年天敖的碰觸讓秦子心心底最深處那種本能的抵住情緒迅速的爆發出來,於是顫抖著的帶著稍微有些驚慌的聲音卻極具憤怒的從她的嘴唇裡吼了出來。
她的手裡抓緊傘柄,只顧著自己用力的掙扎,卻不知道在昏濛濛的雨霧中,那雙漆黑幽深如潭的眼眸帶著一種堅定的眼神正凝視著她。
那眼神裡堅定著一種信念,我不要放開她,再也不要放開她,沒有了以往的冷漠和傲慢,此刻的他,像極了一個罪犯一般。
“子心,我只是想要跟你……”
“夠了!”秦子心一聲怒吼,把龍天敖的道歉兩個字堵在了他的腹腔裡。
“龍大總裁,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談的!”子心隱藏在傘下的身子僵硬著,用力的甩開被龍天敖抓住手腕的手,目光並不看一直在淋著雨的他,只是透過霧濛濛的雨簾盯著不知名的遠方,冰冷的聲音猶如雪山頂上吹過的寒風,沒有一絲的溫度。
她的話說完,即刻邁開步子朝前走去,對於身邊的龍天敖,並不去看他一眼。
只是,她剛走到龍天敖的車邊,龍天敖已經迅速的追上來,從她的身後將她整個肩膀都鉗住,結實有力的雙臂將她的身體慢慢的轉過來面對著自己。
他彎下腰來,貼近她的臉,“子心,跟我談談,可以嗎?”
龍天敖居然低聲懇求著,看著一臉冷漠的她:“子心,求求你,好嗎?”
子心幾乎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和眼睛,盯著眼前距離她不到半米遠的龍天敖,她十分震驚御他此時的舉動。
兩年前龍天敖自美國歸來,在她面前一向就是狂妄自大冷漠無情,什麼時候居然變成這樣了?還用低聲下氣的語氣來求她?
子心搖搖頭,迅速的在心裡否定著,自己只有一隻眼睛,想必是沒有看清楚他,何況現在下雨,他的聲音被雨聲給一混淆,所以讓人聽起來就覺得有些低聲下氣了,其實還是一樣的冷漠高傲。
因為龍天敖的雙臂鉗住了她的雙肩,她用力的去試著要辦開他的大手,卻發現此時的龍天敖固執得想個孩子,無論她怎麼用力,他都不肯放手,於是兩人不得不再次不動聲色的僵持著。
“你要說什麼趕緊說!”秦子心的眉頭在墨鏡下緊鎖起來,冰冷著一張臉有些不耐煩的開口。
龍天敖微微一愣,嘴張了張又閉上了,道歉的話,他龍天敖的字典裡還真沒有出現過,其實,說是要談談,可這一刻,秦子心讓他說時,他又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了。
“子心,我……我……”想不到一向狂妄自大天不怕地不怕的龍天敖居然也有這麼小心翼翼害怕的時候,他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
龍天敖我了半響,然後用力的深吸一口氣,看著眼前連看都懶得看他的秦子心,牙一咬,眼睛一閉,然後直截了當的開口:“子心,我想彌補這兩年來對你的傷害,不,是六年來對你的傷害!”
彌補六年來對她的傷害?這還真是天荒夜談?
他哪裡傷害了她六年,實在要說傷害,也就是兩年而已,前面的四年,他一去美國就沒有音訊傳來,對於她來說,只不過是傷心而已,並無傷害!
秦子心的目光從霧濛濛的雨簾裡移到龍天敖的臉上,然後冷冷的一笑,看著眼前這個自以為是的男人,冷如寒冰的聲音從她的粉唇裡溢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