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瘋?我怎麼了就?”
陳慶澤眼神中透出難以掩飾的痛苦之色,聲音顫抖地道:“青山,也是我的兒子!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劉元琴哈哈一笑,又驟然停止,盯著陳慶澤的眼睛,一字一頓地道:“我劉元琴是你的法律上的正式妻子,青龍才是你的兒子!”
然後她又鼻子裡出了一口氣,道:“青山?他頂多算是你的私生子罷了!”
陳慶澤幾乎壓抑不住胸中的怒火,低吼道:“你明明知道,他就是我的兒子!”
劉元琴咬牙道:“私生子!”
陳慶澤聲音發顫地道:“私生子也是我陳慶澤的兒子!”
劉元琴一笑,卻不跟他爭辯了,道:“好吧,是你的兒子,誰還跟你搶似的!”
陳慶澤閉眼往椅背上一靠,道:“果然是你!我就知道是你!”
劉元琴冷笑一聲,卻沒有回答。
過了一會兒,陳慶澤的手機響起,他接完電話,然後紅著眼睛對劉元琴道:“他可能變成植物人,這下你滿意了吧?”
劉元琴不去看陳慶澤的眼睛,過了一會兒才道:“我滿意什麼?”
陳慶澤捂著胸口,發出難忍疼痛的呻吟聲。
劉元琴見狀,趕緊撲了過去,從抽屜裡拿出一隻白色的藥瓶,倒出一粒藥喂進他的嘴裡,然後他喘了幾口氣,才恢復到正常的模樣。
等一恢復正常,他就推開劉元琴,怒聲道:“你救我幹什麼?我現在死了,不全都是你們的了嗎?”
劉元琴卻是不再強硬,表情轉成柔弱,抽了抽鼻子,泫然欲泣地道:“你是我的丈夫,青龍的父親,我怎麼會盼著你死?”
陳慶澤用手指頭指著自己心臟的地方,表情沉痛難言地道:“你知道嗎,你那麼做就是往我心口上捅刀子!捅刀子,你知道嗎?”
劉元琴抓住他的手,卻被甩開,她就又氣憤地道:“我這麼做,還不都是你逼的!”
陳慶澤拍著桌子道:“我逼的?我逼你什麼了?”
劉元琴眼睛裡流著淚道:“自從上個月,青龍的病不見好轉,你的心就變了,都放在了那個私生子身上了!你說,你這樣做,對得起青龍嗎?對得起我嗎?對得起我們老劉家這些年來為你前後奔波嗎?”
陳慶澤臉色灰敗,喃喃地道:“原來你就因為這個,就害了青山的一輩子?”
聽到陳慶澤在“一輩子”三個字上咬得很重,劉元琴不敢看他的眼睛,就轉向了別處,繼續柔聲道:“青龍這麼年青,有的是時間治好他的病,等他好了,我們不就還是和以前一樣了?”
陳慶澤卻還是咬著牙重複道:“你害了青山一輩子!”
劉元琴就又怒道:“是你逼的!”
陳慶澤慘然一笑,道:“你知不知道,今年對我來說多麼的重要?這兩個月,你看我去京城就去了幾趟?我就看過青山兩回,你就下了這樣的毒手!你好狠毒啊!”
劉元琴怒道:“青龍病成這樣,你不想著給他找好醫生,去看他是什麼意思?”
陳慶澤無力地靠在椅子上,痛苦地捂著臉,道:“你怎麼知道我沒有去給他找好醫生?我忙,忙又是為了什麼?”
劉元琴冷笑道:“光嘴上說說,誰不會?你找醫生了,人呢?人在哪呢?我就知道,我為了找人給青龍看病,又花錢又搭人,你找的醫生我是連影子都沒看到!”
陳慶澤又用手捂住了胸口,艱難地喘息著,用手扒拉著劉元琴,指著門道:“走!出去!別在我眼前出現!”
劉元琴稍一遲疑,問道:“你真找了?找到了嗎?”
陳慶澤想到一身是血的陳青山,心痛得眼前一陣發黑,在黑暗之中,他忽然又看到類似的場景:那是幾年前,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