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便自然而然出來，吞嚥喉嚨眼神習慣往右邊看。
她當面和陸戈提了分手。
——“時雨，我和她真的什麼都沒有，我已經把她聯絡方式都拉黑了，你別生氣，求你接一下電話。”
祝時雨走在街上，周圍人來人往的熱鬧，風從脖子裡灌進來，她情不自禁打了個哆嗦，抖著手指給自己的直系上司發郵件。
“hans，非常抱歉，上次說的調職外地事項我這邊決定取消，暫時留在總公司，短期內無變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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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依舊忙得不可開交，自從她上次外調的事情取消之後，領導重新把所有擱置的專案分給她。
小時候她以為自己長大後會是拿著攝像機逐夢天涯的女俠，結果卻只是一個每日困在寫字樓裡忙忙碌碌的打工人。
又是一個加班的深夜，出來路燈已經點亮黑暗。
祝時雨的手機很安靜，從把陸戈拉黑之後，就沒有人時刻惦記她發訊息，兩人分手的事情他似乎還沒有和身邊朋友說，這段時間一直風平浪靜。
日曆上顯示的是六號，這一天用標記打了個圈，祝時雨定定看了會，從通訊錄調一個號碼撥出去。
這樣的情況已經司空見慣，工作的這幾年，祝時雨和家裡幾乎是一個僵持的狀態。
祝時雨當時先斬後奏入職了才告訴家裡，那次事情，讓他們整整三個月沒有聯絡。
明天立冬，預告了許久的小雪終於如約而至，天空飄起來細細軟軟的白色雪花，在昏黃路燈下飄浮。
工作日照例繁忙，接到大姨電話那會，祝時雨剛好開完下午會議從辦公室出來。
一直到請完假處理好交接事務，坐在回程飛機上時她都有種不真實感。
周珍要強了一輩子，在這個時候，也只是一個虛弱無力的老人，祝時雨這兩年都沒有回家，竟沒發現她已經虛老成這樣。
她早年生過一場大病，後來遲遲沒懷上孕，有祝時雨的時候，也算是老來得子。
醫院病房圍滿了人，祝家親戚朋友眾多，關係還算親近，這會都在病床前看望，祝時雨一進來，就成為了人群中的焦點。
一隻手用力拉過她，祝時雨踉蹌了下才站穩，她看到大姨責備的臉，出口是急忙埋怨的語氣。
“小雨，你怎麼這時候才來，我跟你說，這次要不是鄰居剛好在家發現的及時，你媽媽人就沒了！”
那天，她被整個病房的親戚好友圍著，得知了許許多多這些年她不在家發生的各種大小事情，件件都在訴說著她這個作為女兒的失職。
記憶中那個下午格外漫長，直到周珍終於被醫生宣佈度過危險期，病情好轉。
留在她面前的只剩下兩個選擇。
再後來，她就遇到了孟司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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