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按了幾下快門便結束。
“你們這個成品到時候會不會讓甲方不滿意？”前往下個地方的車上，孟司意趁攝影師回翻相機的時刻，偷偷湊近擔憂問。
祝時雨忍住笑：“什麼意思，你不相信我的剪輯技術嗎？”
“我是擔心素材難度太大。”孟司意悻悻摸了摸鼻子。
“別擔心。”她拍拍他腦袋，“並不是什麼重要的合作，我只是想順便和你一起出來逛逛。”
“噢。”這下，孟司意徹底放鬆了。
兩人逛了書店，吃過小吃街，一起坐公交車、聽音樂，去附近咖啡店，在臨窗的座位上看剛才新買的書。
天色逐漸臨近傍晚，車子到達最後一個拍攝點，孟司意推開門，看到了面前的溫北一中。
他情不自禁回頭看向祝時雨，卻見她極其自然地朝他笑了下。
“走吧。”她拉過他的手，向前走。
“我們的故事非常簡單，是相親認識的。”
只是簡單地逛了一遍學校，兩人回到最初的那間教室，攝影師不知何時離開了，祝時雨同孟司意肩並肩坐在一起，面對著鏡頭。
一分鐘前，祝時雨說要錄製一小段vlog採訪，剪輯時會擷取部分內容放在影片開頭。
採訪沒有劇本，隨性發揮，就如同自然聊天。
因為整個教室只有他們兩個人，孟司意基本忽略了角落那臺正在錄製的裝置，他幾乎是剛聽到祝時雨說出第一句話時，就忍不住笑了。
“雖然表面上是相親，但是對某人來說卻是蓄謀已久。”祝時雨轉頭對上孟司意視線，意味深長，他自覺輕咳一聲，接過話頭。
“沒錯，其實是我偷偷暗戀她，所以乘機拿到了這個相親名額。”
“什麼啊，好像我在海選一樣。”她笑著去拍他，孟司意躲了下，繼續道。“結果沒想到一見面自我介紹完，發現她完全不記得我了。”
“我們隔了十多年沒見過了好嗎？”祝時雨忍不住為自己正名，同時抓住了他小辮子。
“然後你就偷偷生氣很長一段時間對我不冷不熱是吧？”
“什麼很長一段時間？就一個多星期好嗎？”孟司意這下也不禁反駁，提高音量氣笑了。
“所以你當時就是真的故意冷落我？”祝時雨反問。
“明明是你不甘不願我何必強人所難。”
“那你後來為什麼主動約我看電影？”
“”
“你對我愛答不理我不得自己給自己臺階下了。”孟司意話語聽起來格外委屈。
“？”祝時雨睜大眼睛，第一次體會到男人茶起來也沒女人什麼事，她立馬戳破他道出真相。
“明明是我那天特意穿裙子了。”
孟司意聞言彷彿蒙受了天大冤屈，自證清白般義正言辭：“你不要亂講，當時那條裙子從頭到腳遮得嚴嚴實實的，好像我是因為什麼見色起意似的。”
“”
影片到這裡，滋的一下中斷了，畫面停頓，接下來的內容被打了馬賽克，最後一幕是祝時雨伸手錘過去孟司意慌忙起身躲避的姿態。
他是很久以後刷到這個影片的，其實也沒有太久，嗯，大概半個多月。
在此之前，他已經收到了當天兩人拍的各種照片，沒有經過太多處理，看起來十分日常的抓拍，大多是他們在人群中的側臉和背影，比起商業寫真，更像是生活中朋友無意的抓拍。
但是奇異的，孟司意從這些照片中看出了一絲熟悉。
他想起什麼，重新回翻了一遍祝今宵當年的空間，然後發現，她幾乎是把當初的她和陸戈被偷拍的同框，和他重現了一次。
他目光定格在一張兩人難得的正面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