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能讓她犯下殺人重罪。
“你忘了你之前曾經暗查過何槿沅的,”許夫人道:“都是些兒女情長的冤孽……”
回想之前的調查結果,鈴蘭琢磨了下。
何槿沅在假死投奔羅鳴轅後,曾借住在王知縣家裡,那時王知縣還是個二十多歲風華正茂的有為青年,而何槿沅風姿秀麗,氣質溫婉,王知縣會喜歡上她實是情理之中的事。只可惜襄王有意神女無心。
再後來,因為王知縣和羅鳴轅交好,也曾到過沈家幾次,沈碧當年豆蔻年華,正是滿懷心事的嬌羞女兒姿態,她會看上成熟穩重的王知縣,似乎也是合理的事。只是同樣也可惜了,神女有心襄王無夢。
許夫人皺眉:“男人吶,都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要我說,這沈碧估摸著也是被逼的吧,此次才這般衝動不計較後果。”自己的枕邊人日日牽掛著另一女子,這事擱誰也受不了。
“娘是說沈碧是恨?她恨王知縣和何槿沅,所以才殺了人?如此一來,何槿沅一死,王知縣傷心肯定在所難免。”只是沈柳呢?
蕭銳知道鈴蘭在許府,當晚也就沒趕回村裡,而是直接來許府找人。
“白天的事你聽說了?”鈴蘭問。
蕭銳點點頭,“嗯。我跟你提過,昨日我在平遙城瞧見沈碧夫婦在跟羅鳴轅談話,想來沈碧應是那時動的手。”
“那個少年呢?”毒/藥加在食物裡,萬一羅鳴轅和那個少年爺中毒了呢。
“沈碧並非大奸大惡之人,她只想要何槿沅一個人的命而已。她知道何槿沅的喜好,想避開羅鳴轅和那少年爺並非難事。”
“那羅鳴轅呢?”這個男人,想想也是可憐。處心積慮了那麼久,到頭來什麼都是虛無一場。
“王知縣找過他,不過被拒了,連那少年也沒見過。”
想想真是不知該說什麼好,鈴蘭唏噓:“說真的,我一直以為最後會是沈柳出面呢。”沈碧,實在是沒料到,更沒料到何槿沅會喪命。
“嗯,不說這些了,明天爹孃也會過來,咱們一起去沈府看看。”
“好。”
“睡吧。”蕭銳揉揉她的發,溫和道。
在外面來看,如今的沈府似乎並沒有什麼變化;沈松攜一家四口一路進了內宅,說實話,對沈老夫人願意見他們一事,都感到很意外。
沈老夫人端端正正坐在上座,還是那麼威嚴,看著一同進來的四人。
“你爹當年留給你的東西,如今全都完璧歸趙了。”
沈松淡淡道:“柳苑那座宅子,若是您沒什麼意見,我想修葺打掃一番。”然後住進來。那是母親留給自己的唯一一個念想。
以前不爭,是知道自己爭也爭不過,如今局勢卻不同了。
沈老夫人沒點頭也沒反對,揮揮手,由丫鬟扶著進了內室。
鈴蘭等人一同出來,正打算出府,卻在半道上遇見了王知縣,一臉冷若冰霜,攜著眾衙役不由分說進了偏院,那裡是沈柳的宅院。
不一會從裡面傳來沈柳的聲音:“讓羅鳴轅親自來見我,否則我寧願自刎當場也不會隨你走。”
“你涉嫌挑唆他人行兇,本官依法辦事,豈容你……”王知縣冷硬的話語還未完就被打斷。
“我再說一遍,讓羅鳴轅來見我,否則大人永遠不能替沈碧開罪。難道大人還想屈打成招嗎?你別忘了,我那好侄女兒可是認了罪的。就算東西是我給她的又怎樣?她一心尋死,旁人又有什麼法子?”
這事果然與沈柳有關吶,王知縣心心念念何槿沅這麼多年,沈碧都忍下來了,又怎會突然就發難呢,更何況羅鳴轅與何槿沅已經準備隱遁了。想來也是沈柳實在找不到人,想到王知縣和羅鳴轅一向交好,這才把主意打在了沈碧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