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告訴她我叫廖李。”
“廖清和,我說了吧,不能叫這個名字,小名也不行。你看看,你兒子不明白了。”廖媽媽有些兇。
“來,爸爸教你寫字。”廖爸爸抱著他去了書房,寫了幾個字,廖智煒只認得“廖李”,媽媽教過他的。他聽著爸爸講:“韓國人和日本人通常叫飯、菜就是料理,所以這個料理能吃,知道嗎?爸爸姓什麼?”
“廖。”廖智煒乖乖回答,他爸爸接著又問:“你媽媽姓什麼?”
“李。”
廖爸爸摸著他的頭,“乖兒子,所以你叫這個廖李,不是這個料理。懂了嗎?”
廖智煒又不懂了,“可是爸爸,我也姓廖,李小花也姓李啊。”
廖爸爸兀自笑起來,拍著他的腦袋道:“這怎麼會一樣?把廖李這兩個字寫一頁,不抄完不許吃飯,抄工整了。”
“好痛啊。”廖智煒摸著頭嘟著嘴,幹嘛讓他抄一頁啊。誒,他想起小時候爸爸也總是讓他寫字,比如三字經啊,千字文啊,但他每次都有辦法對付,只要一哭媽媽就來了。可是現在長大了,爸爸說再哭就不是男子漢了,哭了媽媽也不會幫忙了。還好這個本子很小,不怕,他只要字寫大一點,很快就滿一頁了。
廖爸爸一走就開始怠工,看了一眼四周,沒人。煮飯的阿姨已經回去了,爸爸媽媽的房門關著,偷偷溜回了自己房間把火車搬到了書房。一邊寫字,一邊看著火車跑,嗯,很不錯。寫著“廖李,廖李”,是爸爸媽媽的廖李,不是廖智煒,李小花的廖李。
可是還是想不明白,明明是相同的兩個字啊……
嗯,明天要和李小花道歉,告訴李小花,料理能吃。爸爸說男人要勇於承認錯誤。而且要告訴她一個秘密,他也叫廖李,是廖清和的廖,李曉晨的李,只告訴她一個人……
第六十二章
李曉晨上了半個月班,漸漸有些適應了。剛開始累得腰痠背疼。學花語,修花,包花束,在一旁看著比她小的前輩小呂跟客人討價還價,插花還沒開始學。年底生意很好,每天忙到10點才下班,有兩個早上因為有人訂花車五點鐘就起來。每每那時就有要放棄的念頭,寒冷的清晨走在清冷的街邊,孤單感比獨自面對黑夜還強烈。晚上雖然枕邊少了個人,但被子能讓你感覺到溫度,還可以抱著從S市帶來的抱枕入睡。
老闆娘幫她找了間房子,和別人合租。兩室一廳的房子,她住一間,另一間是兩個女孩子。房租不算貴,但也不便宜。環境一般,只有一個衛生間,用起來很不方便,特別是早晨。沒地方住,也只好先湊合著,等穩定一點再找。
不常看見老闆娘,也不知道她姓什麼,小呂叫她老闆娘,她也跟著叫。據說她在別的地方還有店面,這個店基本上交給小呂打理,他們好像是親戚關係。這些事無關工作,李曉晨也從不過問。
上班的第一天,廖清和給她打了好幾個電話,但很遺憾她都沒接到,很忙,手機放在包裡調成震動,沒有聽到。他一定以為她是故意不接的吧。她後悔那晚打了那個電話,可明明把來電顯示關閉了的,她第二天早上在別的電話機上試過的。也許廖清和有他的辦法。
也給他發過簡訊,她總是很忙,沒空回,回也不知道說些什麼,有時甚至是關機狀態。她不知道廖清和為什麼突然多出了那麼多時間給她碼簡訊,以前給他發簡訊他從來都是直接回電話,說寫簡訊浪費時間。
有時也很想給他打個電話,問問他在做什麼,有沒想她。可轉念一想,都離了,不清不楚,這算什麼事。就像今天躺在床上聽著音樂始終無法入睡。趙青青給她打電話,一定是廖清和告訴她的。李曉晨不知道她知道多少,索性全告訴了她,可李曉晨說這些時卻像在說別人的事,居然沒哭,大概眼淚已經流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