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中查到一篇《功成名遂欲乘龍駕鶴乘風上天入地入水石法》,尤只虎叫苦道:“好複雜的內容,等我學會了,也只能變鬼仙人了。”
誰安冬的話更讓他絕望:“我知道你想跳進地裡面去,可你看看乘風他們,他們是有能力入地的,可卻沒這麼做。一定是有原因的,我勸你也別這麼做。”
正在急處,卻見那採微慢條斯理地走了過來。
他趕緊雙手亂搖,道:“和尚,我現在也要保命,不和你聊天。”
採微一臉滿不在乎的樣子,雙手背在身後,笑道:“你是一張新面孔,我沒見過你,是吧?”尤只虎急道:“別來煩我,我急著呢。”採微笑道:“你準備逃命,是吧?”尤只虎急道:“你到底想要說啥?”採微笑道:“沒事,我只是過來給新人打個招呼。我看你三十二相缺七相,也算了不起呢。”
忽聽安冬道:“哎喲,不好!”
尤只虎抬頭向上,果見那防護圈已被強勁的光茫壓得來凹了下去。他心中恐懼,立刻使他專注起來。
那元嬰本來就是人體功能的一個形象代表,此時相對獨立,而尤只虎對這元嬰的觀念,也不像其他人那樣受限於道門經論的文字束縛,他只知道這是功能,這是隨著心念在運轉的東西。
那“趨吉避凶”的願望過於強烈,立刻引發潛意識將這個功能調動起來。也不知是他的觀念在變,還是身邊的世界在變,他只感到元嬰在勃然升騰,大放異彩,腦中轟隆隆地震動,像有千萬人在喧鬧一般。
那願望就是指令。而指令沒有具體的樣子,他只見到由內而外的變化,從身體的器官結構開始,漸漸延伸到身外,從微粒世界開始,漸漸上升到有具體形象的世界。
他身外的空間,大量微粒在加速運動,是他自己也沒辦法分清楚賓主關係的一種運動。好像一切都和他的身體連在一起。他身體的每個最細微的震動,彷彿都和外面的世界是一個頻率似的。好像他就是空氣,空氣就是他,他就是大地,大地也就是他。就連他眨一下眼睛,都能感受到空氣被他帶動。
他覺得身體漸漸變得很呆滯,四肢的每個動作,都感受著巨大的阻力。四周的聲音越來越小,眼前的世界越來越靜,腦中的轟鳴聲不知什麼時候消失了,好像一切都停了下來。他彷彿被什麼東西纏住了。他忍不住用手在身前胡亂揮舞,想撥開越來越凝滯的世界。
那身前凝結的空氣,被他在揮舞中,一塊塊地撥開,露出一個大洞來。洞的另一端,是一望無際的草原,藍天白雲,清晰可見,遠處還有一群悠閒自在的野馬在溪間喝水。
他大叫一聲:“大家跟著我穿過去!”可叫出來的內容,在他耳中,卻感到極為嘶啞難聽,似乎那壓抑的空氣,已經使他的喉頭髮不出聲音來了。
他努力掙扎,好不容易跨了過去。
人剛一落地,剛才的凝滯感跟著就消失了,大腦也清醒了,身體四肢也靈活了。他一躍而起。正見杜遠山、採微、乘風、杜小仙和另外幾個人在身邊。
眾人相對無語,好一會兒,杜遠山才抹掉臉上的汗水,對尤只虎道:“尤兄弟,沒想到是你救了大家,你這用的是什麼法術?在哪本經上有講?”
尤只虎喘著氣,嘿嘿笑道:“我也不是很清楚……一種指令吧,類似於你們說的咒訣,我現在還無法表述清楚,正在總結。”
他當時處在極度專注的狀態下,他眼前世界的變化,和杜遠山等人看到的,完全是兩回事。
那時,杜遠山等人正在全力用功維繫那防護圈,突然身後大量閃電驚爆而起,身邊空氣大量被電荷化,“噼噼啪啪”作響。那白鬚長者驚道:“敵人從另一邊打進來了!”
但眾人回頭看時,卻見尤只虎身著一件黃袍,站在原地,微閉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