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入耳,楚凌天依然靜靜的坐著,那一臉冷酷神色卻沒有絲毫變化,只是猛然起身往外走:“我出去走走,今夜不用等本王了。”
“王爺!王爺,您……”
被楚凌天的突然動作一驚的席雯雯許久才回過神,急忙追出,卻沒有了楚凌天的身影。暗恨一聲回頭,她順手砸了一個身旁的花瓶。
“都是那個該死的夜汐月……哼!”
她今晚可是打算卯足了勁兒,好好的“安慰”王爺一番,他的這突然離去,一下子就打亂了她原本的想法,讓她所有的準備功虧一簣。
“側妃娘娘,您別擔心。”劉嬤嬤靠過來,湊到席雯雯的耳邊:“王爺的那話兒最近可是沒什麼作用,不管他去了哪個騷蹄子的院子,那些個騷蹄子也討不了好。所以側妃娘娘,您……”
聽劉嬤嬤這麼一說,她的心頭瞬間好受了許多,那迷人的笑容重新出現她的臉上。
一低頭,看見適才像楚凌天稟告的侍衛並未離開,當即眼神一轉,重新在主位上坐下:“你剛才說的,有些不盡不實吧?”
旁邊的劉嬤嬤也是人精,順手遞上一張銀票:“你別擔心,只要把你之前看到的,一五一十,仔仔細細的告訴側妃娘娘就行了。你看,剛才王爺不也沒有避開我們側妃娘娘嗎?”
那侍衛的軀幹微微顫抖了一下,拿著銀票的手輕輕一抖,用力嚥了口唾液,隨即狠狠心猛地一抬頭說道:“是這樣的……”
楚凌天大步踏出“棋芳齋”,隨即腳步一轉,向著後院深處前行。
手持燈籠的小李子急忙跟上,輕聲呼喚:“王爺……”
“你說,此時的她在做什麼?”楚凌天磨牙的聲音傳來,不過話語裡,似乎帶著幾分莫名興奮。
他絕對不會認為自己對她感興趣,應該是最近實在是閒來無事,所以,難得逮到了一隻小老鼠,自然得戲耍一番,不然怎麼對得起她的那一腳之仇!
一想起那腳,他的某部分就又傳來一陣陣隱隱的抽痛。
那匹該死的烈馬,拽勁兒正強,也不知道是不是正躲在某個角落偷偷的笑他。
一想到這,他趕緊加快腳步,那種迫不及待想要見到某人的感覺,他多少年沒有經歷過了。
跟在身後的小李子微微一怔,連忙將燈籠支得距離自己家王爺近些,隨即輕聲回答:“奴才不敢妄議主子們的事兒……”
“赦你無罪。”楚凌天手臂一抖,隨手拂開路邊轉角處的垂柳。“再說了,她哪裡算得上你的主子?”
小李子眼睛一轉,把頭埋得更低,急忙緊走幾步,跟上楚凌天的腳步:“主子赦奴才無罪,那奴才就大膽的說了,奴才想,此時的王妃娘娘一定在爬那座高牆……”
小李子說著,一手將燈籠拿得稍高,一手微抬,直指那高高的佈滿苔蘚的高牆,臉上是一道瞭然的笑意。
“哈哈,看來,她在你的印象中,也不是一個能安定下來的主兒。”楚凌天在哈哈大笑中,腳步不自覺的又加快了幾分,迫切的希望見到那個能儘快見到那個氣死人不償命的惹禍精。
他話語裡的得意色讓跟隨他多年的小李子不自覺的猛擦了一把汗,恐怕自己家的王爺對王妃,根本就不是他嘴裡所說的那樣吧……
楚凌天抬頭看了看天色,隨即說道:“這麼黑的夜,在那座陰森森的廢園裡待著,一定特別的難捱吧?”
對於楚凌天直撲廢園這事兒,夜汐月自然不知,不過就算知道了,她也會白眼一翻,揣測著這賤人不知道又想出什麼花招收拾她。
此時的她正在王府大院裡飛奔,不斷躲避著來來往往巡夜的侍衛,逐漸靠近他的書房,一個閃身進入。
這賤人一般都不在自己的東苑居住,他的那些鶯鶯燕燕的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