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皮林格的一番話。將郭守雲說樂了。他聽出來了。這老頭明理是在誇讚他,實際上呢。他這番話卻隱含著另一個意思:你郭守雲說到底都是一箇中國人,你現在在遠東展的再好,不也是一個外人?因此,在這種情況下,你最好別做立地生根的打算,儘可能地賺錢才是硬道理。等錢賺夠了,再離開這裡,憑著你的頭腦和雄厚的資金,即便要入股摩根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斯皮林格先生過獎了,”郭守雲從窗前側過身子,面對著斯皮林格說道,“說句實話,我對出任貴集團的一名股東倒是很有興趣,但若是為了這個,就放棄我在遠東的這份基業,那未免太過不值。”
“這世界上的事永遠都是那麼複雜,任何一個決定究竟值或不值,恐怕不能只看表面地。”斯皮林格微微一笑,說道。
“呵呵,這個問題似乎沒有好爭辯的,”郭守雲稍稍沉默片刻,隨即釋然笑道,“說到底,斯皮林格先生接受地是美國式教育,接受的也是西方價值觀,在這一點上,咱們之間的理念根本就找不到契合點,所以呢,這種不具備契合點的問題,咱們就不要再深入下去了。”
“那先生認為您與摩根的合作,是否具有契合點呢?”斯皮林格追著問道。
“有,而且是非常有契合點,”郭守雲毫不猶豫地回答道,“只不過僅僅具有契合點,似乎還不足以促成一項長久地合作,我們還需要有一個更好的合作方法。而對於你們所提出地那些合作條款,雖然說回報豐厚,可是我仍然覺得有些地方需要進行一些修改。”
“先生請講。”斯皮林格正色說道。
“對於這項合作,你們想要從我的身上得到什麼,我是一清二楚的。不錯,高於國際市場價格千分之五的盧布認購價很合理,但是我卻不打算佔你們的這個便宜。”郭守雲不緊不慢的走回到辦公桌前,他拿起那份合作意向書,笑道,“如果斯皮林格先生不介意的話,我可以說說我的想法。”
“我洗耳恭聽。”斯皮林格說道。
“如今,我的遠東商業銀行掌握著數百億盧布的儲蓄存款,而在扣除了銀行的基本金、儲備金後,可以動用的投資款項,也高達上百億。這些儲蓄存款我原本就是要拿來做投資的,畢竟我也承擔不起如此龐大的空耗利息。而除此之外呢,我還可以在關鍵時刻,動用央行遠東總行的一部分款項,當然,這在手續上可能有些瑕疵,根本無法做到完全合乎法規。”郭守雲微垂著頭,一邊思索一邊說道,“我現在考慮的是,既然貴集團對我手上掌握的盧布資金感興趣,那麼我可以把它們劃撥給你們,但前提是,我不需要折兌成等同於廢紙一張的美元,我需要用它們兌換貴集團的股份。”
“什麼?!”斯皮林格嚇了一跳,他琢磨著,這個年輕人的野心也太大了,像這種事情,根本不是他這個經紀人可以決策的。
“當然啦,如果貴集團能夠接受這項合作條款,那麼相應的,我也會給你們創造一定的優惠條件。”毫不理會斯皮林格的驚訝,郭守雲揹負著雙手,繼續說道,“你現在所在的這個位置,也就是我的辦公室所在的這棟十二層主體樓,它將是未來遠東最大的一個證券交易中心。根據我在克里姆林宮得到的訊息,私有制改革方案已經從昨天起開始秘密制定,隨後的幾天時間裡,那些決策們,將針對私有制改革權力悉歸中央還是分配到地方的問題,進行一系列的辯論。呵呵,一百三十六個經濟專家纏在一起打爛仗的場面我不感興趣,我唯一感興趣的是結果。而據我推斷,對資產過七千萬盧布的大型企業,私有制的改革將會權歸中央,而對中小企業的私有制改革,則會權落地方。而在目前的遠東,呵呵,相信你們的調查也能夠搞清楚一切。我現在能告訴先生的是,在不久的將來,我這個證券交易中心,將會擰合遠東絕大部分的上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