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的風聲過去以後,便抓緊時間聯絡一筆生意,趁這個亂糟糟的機會,再狠狠的撈上一筆。不過如今看來,他的思想還是保守了,看人家霍多爾科夫斯基,就是要頂風作案,而且幫他辦事的人,還是現下正麻煩纏身的北海艦隊。
“值或許是不值,不過像這種生意,邁出來第一步的時候,有多少人能真正大撈大賺的?反正是無本的生意,我何妨把眼光放遠一點,只要路子鋪開了,我還有什麼可擔心的?”霍多爾科夫斯基用一種很是無所謂的語氣說道,“至於你所說的那兩個案子,嘿嘿,那更是無須去擔心的事情了。你或許還不知道吧,軍方總檢察院與軍事法庭對挈夫洛夫案的判決結果兩天前就已經下來了,涉案的兩名主犯被各自判處四年監禁,這件事就算這麼過去了。”
“兩名主犯?”郭守雲一愣,下意識的問道。
“嗯,兩名主犯,”霍多爾科夫斯基怪聲怪氣的哼了一聲,笑道,“案件調查結果顯示,挈夫洛夫將軍與這件案子並沒有直接關係,不過作為艇長,他也有督導不力的職責。所以軍方作出的最終判決,就是撤銷他北海艦隊參謀會議參謀一職,但仍保留一級艇長的職務,其軍銜級別也不另行調整。至於那4。5千克鈾,嘿嘿,我想現在應該已經到了地中海海域了,而那個名告密,如今已經沉到科拉灣的海底去了。挈夫洛夫將軍雖然失去了一個參謀的虛職,但是銀行帳面上卻多了兩百五十萬美元鉅款,對他來說,這筆生意做得顯然很值。前有開路,後邊就會有追隨,有挈夫洛夫在前面開路,我還有什麼可怕的?”
“原來是這麼回事,”郭守雲心中真是又喜又嘆,喜的是自己之前的軍火貿易計劃可以提前實施了,由於坐擁著遠東的大筆資源,郭氏集團顯然更具備從事軍火生意的條件——有遠東軍區和太平洋艦隊以及大批的軍工廠提供貨源;有自己控制的公路、鐵路運輸網路;有受自己掌握的海路、6路、航空出口。毫不客氣地說,郭氏集團如果想從事對外軍火生意,絕對“方便滿把抓”,根本不用疏通任何渠道。
至於說郭守雲所嘆的是什麼,那就很明顯了,他在嘆**這種東西的偉力。毫不客氣地說,現在的蘇聯軍方,尤其是地方一級的軍隊,已經完全被**所侵蝕了,從一名普通計程車兵到高高在上的將軍,由於失去了信仰,再加上沒有了軍事委員制度的監察以及充足的軍費,他們開始扎堆享受**的樂趣,什麼所謂的軍紀國法在他們眼裡連廢紙都不如。也是在此前不久,西伯利亞軍區懲治了一名主管後勤工作的上校,這傢伙在短短兩個月的時間裡,貪墨了軍區大批軍糧、油料,按照軍區取證後得出的結果,就是這麼一個上校所貪墨的糧食,就足夠讓一個團的兵力吃上整整一年,而他所倒賣掉的油料,則足以供給一架軍用運輸機繞地球飛行七圈。這件事披露出來的時候,該名上校已經跑到美國去了,因此最終的處理結果便是不了了之——這與大多數貪腐案件的最終處理結果並無二致。
當然,作為奸商,郭守雲喜歡的就是貪官,只有貪官多了,他這樣的人才能活的如魚得水,試想如果清官大行其道,宇內官場一片澄清的話,他這樣的人還有蹦的餘地嗎?
“兩名主犯,好一個兩名主犯,”郭守雲沉思片刻,嘿嘿一笑說道,“這麼說咱們的北海艦隊從上到下已經糜爛不堪了,說不定軍方的檢察機關與軍事法庭也參與了他們的分贓。”
“你以為呢?”霍多爾科夫斯基笑眯眯的從沙上站起來,信步走到臥室的裡間,片刻之後,他轉身回來,手裡多了一個米黃色的檔案袋。他將檔案袋遞到郭守雲的手裡,這才說道,“挈夫洛夫賣出去的可不是天然鈾,而是整整4。5千克的濃縮鈾。北海艦隊在赫爾姆茨的鈾濃縮工廠,提純一噸海水只能得到3。3毫克類似的濃縮鈾,這也就是說,挈夫洛夫一次就賣掉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