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神甚至那微微攢起的眉頭,都能給一種深邃的感覺,說聯想到思想者的雕塑也毫不過分。
“看得出來,你這次去莫斯科,是打算與克里姆林宮那些人最後攤牌了,”維諾格拉多夫不介意下手狠一點,可是他卻絕不願意妄作小人,所以呢,在開口試探的時候,他還是慎重的組織了一下自己的語言,“在這一點上,我沒有猜錯吧?”
“呵呵,沒有猜錯,”郭守雲將注意力從那個女人照片上移開,微笑道,“怎麼,難道你們覺得現在的時機還不夠成熟?”
“那倒不是,”維諾格拉多夫搖頭道,“我只是在考慮,你這次與他們攤牌,究竟想要達到一個什麼樣的目的,”
“哦?”郭守雲顯然會錯了意,他在床上歪了歪身子,又將身下的枕頭朝腋下推了推,這才說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擔心我的野心太大,從而失去了對自身狀況的把握。呵呵,在這一點上,你們儘管放心吧。我說一句心裡話,你們可能不會相信,我這個人的野心其實並不大,毫不客氣的說,就曾經那個剛剛踏入遠東的我,幾乎就沒有考慮過要控制整個遠東。”
霍多爾科夫斯基與維諾格拉多夫都沒有開口,在他們看來,郭守雲說的極有可能就是實話,因為他所說的這些,基本都是大家共有的經歷。
“想當初,我剛剛去到遠東的時候,僅僅希望能夠把自己的走私生意做大,”嘴角帶著一絲耐人尋味的淺笑,郭守雲回味般的說道,“最初,在布拉戈維申斯克,我希望的就是壟斷黑河口岸到遠東的大宗走私貿易,嘿嘿,一年賺他個上千萬人民幣,然後給守成與東婷安排下一個不錯的將來。哎,你們不知道,那時候我甚至還想過要送守成與東婷去上學,上大學,上名牌大學,將來有朝一日呢,我會哈爾濱做投資,想辦法給他們在政府部門撈一個職位,局長副局長的不敢說,至少科長副科長應該沒問題吧?”
霍維兩人對視一眼。彼此地眼睛裡都閃過一絲會心地微笑。可以肯定地說。郭守雲當年地這份野心地確不大。說真地。如果當初他只抱著這樣一種野心地話。那
可能有兩種結果。第一。郭家始終籍籍無名。第二。)'已屍骨無存。而相對來說呢。聯邦會清靜很多。至少貪官少了。死地人可能更多了。
“可是後來啊。我現這種想法不太切合實際。”伸手在霍多爾科夫斯基地口袋上摸索一通。尋摸到一包香菸。郭守雲給自己點上一支。語氣空洞地繼續說道。“這世界上地事就是這樣。你想財。可有些人就見不得你財。你想過得好一點。可別人就見不得你過上好日子。而類似我這種致富手段不太乾淨地人。尤其能體會到這一點。就是在那個時候。妮娜出現了。她把我關進了黑牢。而且一關就是幾天。嘿嘿。黑牢你們沒有蹲過吧。知道什麼感覺嗎?暗無天日。你在裡面躺不下、站不直。沒有水喝沒有飯吃。你不僅不知道自己會被關到什麼時候。甚至還不知道這時間是不是仍舊在運轉。在那種時候。**上地痛苦反倒成了讓你堅持下去地唯一理由。而那種精神上地恐懼。卻是一個沒有體會過地人永遠都無法想象到地。不過話說回來。這麼多年了。我從來沒有因為這件事抱怨過妮娜。與此相反。我非常感激她。而且是從心眼裡感覺她。因為正是那幾天地黑牢生活。讓我明白了一個道理:在這個世界上。永遠都不存在悶聲大財地機會。你賺到一百萬。會有把一百萬當錢地人來對付你;你賺到一千萬。就會有更多覬覦這一千萬地人來算計你;那麼等你轉到一個億。十個億。一百個億地時候呢?最重要地是。我財地手段不乾淨。但凡是手上有點權力地人。都可以隨時隨地地將我置於死地。而且是擁有地財富越多。死地下場越悽慘。
那麼怎樣才能避免這種結果呢?毫無疑問。只有兩條路。第一條老老實實做合法地生意。毫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