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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有一次去打掃衛生間,方定坤尾隨而來,拽住我的脖子就大聲問道:“好啊xiao子!你來了才一個多星期,現在酒吧兩位美女都對你有意思了,你在這裡我們是不是不用泡美女了?”
我被人拎著脖子,只能苦笑求饒:“大哥,我也不想啊……你沒看我什麼都沒做嗎?再說大家只是說幾句話,你不要太敏感吧……”
“還說只是說幾句話?”方定坤就要動手掐我,“方文秀是同xìng戀我們都知道,譚菲菲可不是。別說我沒提醒你,你xiao子可要xiao心了,在工作崗位搞出問題,麻煩大著呢……”
我真有一腳把方定坤踹進廁所便池的衝動。
“行了行了,你要是自己看好了誰趕快去追吧,不用在我這裡使勁。”
我的話讓方定坤立即把手鬆開了,搖滾少年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我:“你……你聽誰說了什麼?”
“都寫你自己臉上了,還用聽人說嗎?”我呸了一聲,“年輕人,不要害怕失敗,要是有了想法,趕快行動才是真理。你瞧你現在這個樣子,臉上表情恨不得自己是世界第一牛人,碰到感情問題就縮起頭,就這種反差,你覺得哪個女孩會看上你?”
方定坤被我一番話說得啞口無言,別看他無論造型還是平時說話都比我招風,其實是個心理年齡比我xiao不少的xiao孩。聽他自己說來這裡打工是因為據說“音界”盛夏的時候會請來一些歌唱高手在酒吧裡獻藝,他想來看看免費表演而已。
被我看出破綻的方定坤看我用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著他,臉上終於掛不住,搶先離開了廁所,到底還是沒說自己看上的是誰。
不過我心中有數,他看上的多半是那個同xìng戀獨眼龍少女方文秀。
兩人都姓方,五百年前還是一家呀,看來應該有點緣分。
隨後酒吧裡的眾人就看到了讓他們驚異的一幕:之前用曖昧眼神看著我的方定坤,在尾隨我進入男廁之後,又滿臉悲憤地跑出來。
跟在後面的,是慢慢走出來,臉上掛著接近yín笑表情的我。
從此之後,“音界”酒吧三名男xìng工作人員裡至少有一名是同xìng戀的八卦流傳了好幾個星期之久……
方定坤哭泣著跑開的同時,譚菲菲居然跟我擦肩而過。
——大姐,這可是男廁所門口,您下次找個更自然點的地方“偶然路過”好不好?
譚菲菲“偶然路過”之後,我手中多了一張紙條。
好不容易脫離了學校,還是沒能脫離學校裡那些萬惡的舊習俗,居然傳紙條給我?我捏著紙條表情自然地左右看看,現大家其實也都在表情自然地盯著我和譚菲菲看之後,更加表情自然地收起紙條,繼續幹活。
紙條上的字很簡單。
“週末上午九點,河畔劇院。”
事到如今,我終於現世界上最悲慘的事並非事自己身體裡有個女神時不時嘮叨兩句,而是一個窮鬼走了桃hua運。
平心而論,譚菲菲是個tǐng好看的女孩,身材也很bang,正好能填補我失去xiao美女櫻櫻之後這段青黃不接的日子。正如某位文人所說,失戀的痛苦並非在於失戀本身,而是在於失戀之後的青黃不接。我知道說這話的人一定不是我這樣的窮鬼,只有我這種人才會把“經濟基礎決定所有一切”當成金科yù律。
捏著xiao紙條,我覺得自己的頭大了好幾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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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有個笑話。
一對夫妻每天晚上都要zuo愛,後來妻子懷孕了,大夫囑咐最初的一段時間不能zuo愛。妻子聽了之後,對丈夫怒目道:“懷孕期做,不如讓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