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無僅有擁有兩項“才能”的人。
就在楚昭然完成了全部舞蹈動作之後,劇組的人打算站起來鼓掌的時候,我信步走上舞臺。
從後臺到舞臺,不過不到十步的距離,我抬起腳步的瞬間,心中立即充滿了各種表現自己的方式。我所要做的,無非只是在這所有選項中選中一樣,全力發揮。
最終,我選擇了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方式。
我只是走出去,用普通人走路的速度,像是路過一樣穿過舞臺。
在穿過舞臺的途中,我看了一眼觀眾席,看了一眼楚昭然。
一樣的眼神,充滿了藐視。所有人都能感覺到我的輕蔑和嘲諷,這樣的感覺往往要積累到一定程度才會爆發,我只用了短短十秒鐘鐘的時間,就用動作和眼神傳達了所有人都能感覺到的輕蔑!
在舞臺另一端,我停住腳步,臉sè恢復如常。
“我的表演完了,大家喜歡我的表演嗎?”
我用謙虛有禮的口氣詢問臺下的劇組成員,這些人多半都是在第一次面試時見過我的。但大多數人依然驚訝。
“表演最重要的部分,是讓人信服的表達各種情緒。”
這是我的總結,說完我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戲劇部。從剛才的不斷接觸中,我已經吃定了馮導是個什麼樣的人,我這一套他肯定會喜歡。
果然和我想的差不多,我還沒走出去多遠,那位大鬍子已經跳起來攔住我:“別走別走!這事不能這麼快就完,你得留下!”
我回頭,眼光閃亮地看著大鬍子。
從一開始我就知道自己可以贏,不是因為我表演比楚昭然強,是因為我更懂得控制自己的yù望。在所有人急於表現的時刻,我這種收斂了自己內心真實yù望的面具更能讓人覺得特別。這也是一種表演,只是更加無聲。
楚昭然和林莎對望一眼,兩人的神情之中都有一絲無奈。這場面被大鬍子興高采烈的笑聲和決斷給掩蓋過去。
“岑夢無,你就是我們這次配角的第一人選了!”
我十分配合地沒有表現出太多jī動之情,只是微微欠身算是感謝導演的栽培之情。人真的是很奇怪的生物,我越是這樣,這位馮導越看我順眼,還主動給我再次留下聯絡方式,讓我下週給他打電話。本週內劇組的一切收拾妥當之後,我就可以看劇本了。
我和馮導正說著話,臺上那些被逐個踢出局的戲劇部男生已經開始灰溜溜地往外走,其中也有楚昭然一個。讓我意外的是,楚昭然走到我面前時竟然lù出一臉看似真誠的笑容跟我握手:“恭喜你,岑同學。”
楚昭然一直看不起我,我也不相信自己的人格魅力能讓他突然轉性,唯一的答案只可能是林莎支招。我再次多看了一眼林莎,心說這姐姐真讓人佩服,她這些手腕當個政治家都沒問題,當演員真是làng費人才了。
跟楚昭然彆扭地告別之後,馮導拉著我見過劇組的核心成員。這些人包括副導編劇和藝術指導等人,這些人大多數的名字我都曾經在公共場合聽過見過。不過我就是這樣,你名企越大人越強勢,我就越不表現出驚訝和崇拜之類的情緒。
陳無極曾經囑咐過我,讓我小心接觸林莎。我表現出這種態度,也是給自己塗一層偽裝。如果那天風刃獸的屍體真是被林莎nòng走了,我們怎麼高估這個美麗神秘的聰明女人都不算過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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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戲劇部脫身,一路無數目光跟隨。光輝聚會那天晚上我的表現在學校裡已掀起一股不小的bō瀾,剛才馮導那個擁抱更jī起了無數人生猛的八卦心,我覺得路上至少有一半人在對我指指點點地議論。
我對這些倒是沒所謂,旁若無人才是我的真正長項。
穿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