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啊……五品以上大官才坐得起的緋色車兒。”韋團兒臉上也浮起了愁雲,“他們就真地不肯讓將軍多歇幾天嗎?哎……”
很顯然,哪個五品以上的大官會到這種荒郊野外來。不出意外地話,肯定是來找劉冕的了。
“不管,我們釣魚。”劉冕繼而一翻身躺了下來,還撂起了二郎腿。扯過一根新草叼到嘴裡,左右轉動。韋團兒也不鬧了,靜靜坐在一邊陪劉冕釣魚。實際就是發呆。
大約過了小半個時辰,通往劉冕這邊的田間小路上出現幾個人。帶路的是莊院裡的一名家丁。後面跟著一個穿緋袍的官員,還有三五隨從。
劉冕瞟了那邊一眼,無動於衷的繼續躺著。
眾人走到劉冕身邊。那名緋袍官員站在六尺開外拱手長拜一揖:“卑職汴州刺史羅遠慶。拜見劉大將軍。”
“免禮。什麼事呀?”一個地方地五品刺史,比劉冕低了好幾級。劉冕有點滿不在乎。更重要的是,對他的來意有點反感。
羅遠慶四五十歲。混跡官場久了,對劉冕這種京城大官的官威也是司空見慣了。他殷情的拱手賠笑道:“大將軍請恕罪,卑職無意打擾大將軍的清靜。只是朝廷下來了公文……要卑職來請劉大將軍回洛陽敘職。”
劉冕就跟沒聽到似地繼續躺著,嘴裡叼的青草左右轉動。一旁韋團兒忿忿上前來道:“你沒看到我家將軍病得正厲害嗎?要養病呢!哪裡也去不得。你這州官兒。也忒不省事。”
“病……病得厲害?”羅遠慶仔細打著劉冕輪著眼睛,一句潛臺詞就差扔了出來:沒看出他哪兒病了啊“怎麼,莫非你還懂醫術,要上來把脈嗎?”韋團兒大大的眼睛衝他一瞪,然後擺手,“走吧走吧。你就如實回覆,說大將軍病得厲害,過段時間痊癒了自己會回朝地。”
“哦。是是是!”羅遠慶彷彿開了竅兒。連連拱手拜道,“大將軍果真病得厲害。那就請好生休養。卑職回府之後會差府裡的送來一些滋養的補品,不成敬意。卑職不敢打擾了,告辭告辭!”說罷,如同逃一般的走了。
劉冕衝韋團兒拋了個笑臉,以示嘉獎。
待那些人走後,韋團兒笑嘻嘻地湊上來:“將軍,我這麼說妥當嗎?”
“妥當,有什麼不妥當的。”劉冕漫不經心的道,“朝廷俗例罷了。休職官員久久未歸,例行召喚。上報一下病情,足以應付。”
“噢,沒事就行。”韋團兒放下心來笑得燦爛,“將軍,你說那幾個媒婆,能給老爺相到好姑娘家嗎?”
“相不到,也得相。”劉冕笑了起來,“我足足請了七個媒婆給我爹物色續絃的物件。我就不信了,若大的一個汴州,會沒人想嫁給我爹?”
“我猜呀,用不了多久你劉家莊院前要排起長龍了!”韋團兒咯咯的笑了起來,“劉老爺人慈善、敦厚,而且有田有產更有你這個得力的兒子。誰不想攀龍附鳳呀?”
“攀龍附鳳的一概不要。”劉冕把手一揮,“就要實誠人家地女子。”
韋團兒笑得更燦爛了:“將軍,這究竟是老子給兒子娶媳婦,還是兒子給老子相親哪?”
“笑你個頭,你這呆瓜沒大沒小!”劉冕拍了一下她地頭,自己也忍俊不禁笑了起來。
果然,才第二天,劉府裡當真熱鬧上了。
一群媒婆帶著十里八鄉物色來的姑娘家,足有十幾二十餘人,齊齊湧到了老劉家地莊院裡。不管是媒婆還是姑娘家的人。都暗中較著勁兒。生性敦厚的劉俊嚇傻了眼:這是打仗啊還是怎麼?!
劉冕出來主持大局了。精挑細選替自己選了三個後母:蘇氏,三十餘歲沒有孩子的寡居女人。遠近聞名的貞節烈女。人雖然沒什麼姿色,但好在賢慧實誠;秦氏,眼高於頂到了二十歲沒有嫁人的黃花大閨女,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