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連累了也沒什麼過意不去了。
於是,劉冕開始試探的發問:“說來也是有點奇怪。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皇帝應該對這件案子非常關注,也會經常督促盤問案情地進展。可是武三思和李昭德他們怎麼就這麼不把皇命當回事呢?一連好幾天不來搭理我。他們不急,我還替他們著急了。”
“可不是嘛!”萬國俊接過話來就說道,“其實卑職也著急啊!現在有許多晉國公的朋友。都把卑職當作了仇人。他們還以為卑職在這裡面如何如何折磨晉國公了呢!哎,天地良心啊,卑職可是一直小心翼翼的伺候著晉國公。可是這些又不能對外人去講。卑職也就早點盼著案情水落石出。也好洗去卑職身上所背的罵名。要不然呀,這滿朝文武皇親國戚,大半都把我萬某人當作仇人了,今後還如何立足呀?”
劉冕心細如髮,馬上就聽出了萬國俊話中地破綻——想來,肯定是外面有人為難、威脅過萬國俊了!
誰敢如此大膽威脅皇帝指派的御史、人人聞之色變的酷吏?
除了她,還能有誰!
於是,劉冕微然一笑道:“萬國俊,太平公主要是如何欺辱你嚇唬你,你可千萬別當一回事。她呀。也就是嘴巴兇。人其實很和善的。”
“啊?啊!”萬國俊愕然一愣,睜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劉冕:“晉國公。你……你莫非有未卜先知或是看穿人心的本事?”
“沒有。”劉冕故作高深的微笑,淡淡地直視著萬國俊的眼睛。“我只是猜測。太平公主應該已經來神都了吧。她如果來了,定然會來御史臺來見我;你呢,身不由己皇命在身也不得不擋她的駕。她那脾氣我太清楚不過了。誰敢違逆了她定沒好果子吃。怎麼樣,她是威脅要滅你滿門還是誅你九族呢?”
萬國俊一臉苦笑:“這、這沒什麼差別吧……晉國公,還是不要跟卑職開這樣的玩笑了。卑職這心已經在撲通撲通的亂跳了。太平公主呀,誰敢招惹?哎……也怪卑職苦命,沒來由的接下這麼個差事。”
劉冕的腦子裡已經在盤算開了:太平公主來京,該是預料之中的事情。只不過她來的意圖,就有些難以猜測了。以她的性格,得知我劉冕被囚之後,應該是第一時間趕來神都才是。可是這都過去快一個月了,她才姍姍來遲。
這其中,莫非有何玄機?而且就在太平公主來京地同時,對我地審理也暫時告一段落了。這二者之間,又會有何關聯不成?
萬國俊獨自一人在旁邊絮絮叨叨的解釋著,如何沒有虐待劉冕,如何沒有得罪太平公主地意思。口沫飛濺說了半天,回神一看劉冕居然在獨自思索入了神。晉國公、晉國公?“
“嗯……”劉冕回過神來,道,“這樣吧。看你這段日子在監獄裡待我還不錯,我就去跟太平公主說上一說,讓她不要為難你。”
“啊?真的?!”萬國俊喜出望外,但馬上臉又陰沉了下來:“這不行,不行。皇帝下了嚴旨。卑職豈敢私自放你外出,或是任別人進來探望你?”
劉冕心中一亮:果然如此!皇帝地鈞令!
“你放心,我不會讓你為難。”劉冕不動聲色道,“你取文房四寶來,我寫張小字條,你拿了去見太平公主。這樣,她非但不會再為難記恨你,反而會重重地賞你。你若哄得她高興了,說不定她心情一好就提拔你一回。”
萬國俊心中大喜,但仍作一副憨厚狀連連推辭:“這、這不妥。//不妥。卑職無功不受祿,如何敢討要晉國公這樣的便宜?”
“你在獄中善待於我又陪我解悶,那就是對我有恩。我劉某人就是這樣的,恩怨分明。”劉冕將手一揮。“不必推辭了,取文房四寶來吧!”
“這……”萬國俊的眼睛滴溜溜的轉,心想要是這劉冕在書信中對太平公主說了一些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