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很快就注意到了...這個叫戴拾的人,他先是充滿敵意的看了我一眼,然後才看到我身後的孫組長,表情很僵硬的說道:“孫組長,你闖進我家來幹嘛?你們這是私闖民宅知道嗎?我有權告你們!” “公事公辦,”孫組長義正言辭的說道:“在連環殺人案沒破之前,我們有權力突擊檢查,希望你能配合我們破案。” 說完,孫組長還衝我使了個眼色...我起初還不能理解。但是很快的,他便傳喚戴拾到臥室外問話。 趁著他與戴拾在外面說話的功夫,我頓時就明白了孫組長的意思。立馬在臥室裡檢視起來,但是一番細查下來。並沒有發現鬼影,也沒有找到任何收鬼藏匿的法器。 那麼短的時間,剛才那個黑影即便真是鬼,他又能躲到哪去? “難道是它附在了戴拾的身上?”胖子油然一驚的猜測道。 “還真有這個可能,”我不禁抱怨:“只怪當時意會孫組長那個眼神,我才全然沒有注意戴拾。” “那還不簡單,”胖子掏出一張驅魂符說:“這還是前面對付六娘黃符,我這裡還有一張...等我去試試戴拾不就知道了?” 驅魂符倒是也能試探戴拾有沒有被鬼附身,但我還用不上,便不屑道:“沒那麼麻煩,出去觀察一下就知道了。” “觀察能比我這好使?”胖子不樂意了。 可這事,也怪我把話說的太慢...出去後,看到孫組長和戴拾,都坐在凳子上閒聊,我才徹底懵了。 如果是被鬼附身,只需要看他的眼睛和腳後跟是否落地...可他們就這樣坐著,我還真看不出個所以然。 胖子看出了我的窘迫,頓時就幸災樂禍的笑了:“怎麼樣?關鍵時候還得看我...” 死胖子,我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其實這事,也能開陰陽眼,也能上去查手看事,想看清這戴拾的面目,方式有很多種。 但是胖子已經按耐不住,拿著他那張黃符,就小心翼翼的靠近了戴拾...眼見胖子靠近,戴拾變得非常警惕,甚至還往後縮了縮身子,驚慌的問道:“你要幹嘛?” 胖子根本就沒理他,反而加快了腳步上前,抬手直接就將驅魂符貼在了戴拾的眉心處。 “你他媽有病吧,往老子額頭上貼的是什麼玩意兒!” 被胖子這一貼,戴拾的有點懵了,反應了好一會才破口大罵,還順手將黃符從額頭撕下來丟在地上。 他的聲音和表情在貼靈符的前後沒有發生任何改變,我也沒看到想象中髒東西被打出來的畫面,頓時眉頭一皺。趕忙為胖子開脫:“不好意思,是我們魯莽了!” “呵,”戴拾冷然一笑,指著我們就欲斥責。 我趕忙說起:“天色也不早了...那我們就不打擾您休息了!” 說完,我便急匆匆的帶著胖子和孫組長他們離開了。出門的時候,戴拾還大罵了一句:“TMD,調查人員就了不起啊!?在他媽的敢胡來,老子非得告你們去!草...” 那咒罵聲,直到我們走出門口,也聽得真真切切的,但毀在自己理虧,我們也捕捉辯解。 直走到車前,我還是沒想明白,那個黑影究竟去了哪裡?為什麼會平白無故消失的消失,連一點痕跡也沒能留下來?難道他也有一把,和我一樣的陰陽傘之類的收魂物? 可細想也不對啊,即便真有,那這收魂物哪怕是一張黃符,我也該在臥室找到才對。 思緒間,孫組長關心的問:“納蘭少爺,你臉色怎麼那麼難看?” 我嘆了口氣說這次遇到的東西恐怕不簡單,然後將情況結合自己的猜想,給他們說了一遍。 納蘭柔弱也突然問起:“江辰哥,會不會是有人,故意要害戴拾?” “是啊,”胖子也懷疑:“興許這暗中搗鬼的人,不是戴拾!” 可我始終覺得在意...這處凶宅,上面明明佈置了聚魂陣,還插著招魂幡。一個不通陰陽的人,怎麼可能在這樣的房子裡住了四十年相安無事,還能晚年娶妻,四十多歲,也差不多算老來得子。這處陰宅,不該會有這等福報! “納蘭少爺,”孫組長試著問:“那黑影,會不會是你眼花,看錯了?畢竟一聽到你的聲音,我們就進去了,就算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