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視,甚至有點……敵視。
這次就好像是專程來宣佈我的死期一樣——
我倒在床上,眨巴了下雙眼,提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曦澈美人沒事,只是去陪他舊情人罷了——
即墨,即墨,這個名字從南宮凝那聽過一次,從曦澈美人聚會喝醉的那晚聽過一次,現在又從尉遲蘭哲這聽到一次————
——南宮凝以前說過一點,即墨是個很溫和的人,和曦澈美人感情一直很高溫,甚至連曦澈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在自己生日那天,即墨很殘忍的甩了曦澈美人,然後失蹤了——
——想想真是不爽,那個叫即墨的那傢伙居然敢甩了曦澈美人,害的曦澈美人難過,到現在都沒忘記,真是沒眼光——
誹腹著那個叫即墨的人,腦子裡很突然的閃過聚會那晚,讓曦澈美人不對勁的神秘人,而神秘人左手背上,那株罌粟,突然就無比清晰的*起來——
*的讓人,很不安。
隱隱覺得,有什麼重要的事被我漏掉了。
我轉過頭,視線落在窗下,外面的綠化倒是做的不錯,至少,可以慢慢的蓋過記憶裡那株*的罌粟——
突然,我一怔——
——那個,那個靠在樹下,抬頭往我病房看的人,不正是禁慾美人麼?!——
我眨巴眨巴雙眸,才確定那的確不是自己的幻覺——
禁慾美人她真的就站在那樹下,一身休閒裝,鴨舌帽遮住了那一頭妖異的白髮,還是往日酷酷的樣子,給人很強的禁慾感覺,冰涼冰涼的,不寒,不冷,卻異常冰涼——
我轉回頭,垂下眼睛,一時不敢動,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
這個人,每次見到,都讓我覺得自己會被改變,不能靠近,真的不能靠近…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才感覺到窗外的那道視線慢慢的消失,才敢動了動有些病態的身體,抬起頭來————
“丫…頭…”——
額,曦澈美人是什麼來的,怎麼會那麼憔悴,黑眼圈好重,連聲線都啞了那麼多——
肯定是照顧那個什麼即墨了,該死,我病著的時候,都沒捨得讓曦澈美人累著,那個沒眼光的即墨,說不定只是小病一場,居然就敢把曦澈美人累成這摸樣——
我沉著張臉,往裡面挪了挪,掀開被子,示意曦澈美人的自己滾上來休息——
“嗯,丫頭,別生氣。”——
曦澈美人爬上床,一把抱緊我,蹭了幾下,像在努力的攝取我的體溫一樣,越抱越緊。我反手抱緊曦澈美人,突然就想起安安,安安的體溫就偏高,很暖很暖,而我,偏寒的體溫,只會越抱越冷罷了——
我把一隻手捂在曦澈美人的心臟上,感覺到那強而有力的心跳,很奇怪,明明是沒什麼特別的心跳,可我卻覺得,它跳的很冷,一股寂涼透過指尖慢慢的蔓延過來——
“丫頭,即墨他……是我愛的人沒錯,但,他……沒你重要。”——
就在我以為曦澈美人已經睡著時,曦澈美人突然輕聲在我耳邊低語一句,就彷彿,這樣,就可以跟我的靈魂交融在一起一樣…
這是種……很奇妙的感覺…
重要,只是重要,是一個名詞,不一定會包含感情,有時候,卻比任何情感更為重——
我和曦澈美人之間,有親情,有友情,也有愛情,但更多的是,有超越了任何情感的……重要,亦或者說是不可抹滅的……羈絆——
我喜歡這樣的重要,沒有**,沒有雜質,也不是什麼情感可以左右的…
就是因為這樣,我才越來越捨不得離開,才在這個城市停留了整整兩年——
——為了曦澈美人,為了我們孤獨的……羈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