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對手兩劍之間的空隙,閃電直刺,希望在氣牆未起之前尋找一絲機會。誰知道胖子這次沒有運氣抵禦,而是用劍氣指硬接了樂山這一刀。只聽得“嘡”一聲,鋼刀居然被劍氣截成了兩段,樂山也被震倒飛了出去。
“好凶!好險!”樂山看著手中的半截刀柄,額頭滲出了冷汗。就在這時,出乎樂山意料的是,韋雪居然將手中的寶劍扔了過來,“用我的劍。”
“小姐,你居然和這小子沆瀣一氣!”
“你才是沆瀣,我的事不要你管!”
樂山接住寶劍,望著韋雪微微一笑,韋雪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好像正中胖子剛才那句話,臉色羞紅,轉過臉去。樂山掂了掂手中的寶劍,分量不重,劍身上紋著水繞青山,隱隱泛著寒光,輕輕抖動,彷彿水流山動,好一柄利刃!樂山挺劍再上,這次又是另一番情景。如此寶劍配合樂山的斗轉星移和青城劍法,正是如虎添翼、如魚得水。劍聖大開大合的氣魄也若隱若現。胖子運動真氣抵禦,這次氣牆卻被樂山削出了幾處漏洞。胖子氣得臉色醬紫,不由得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袍袖一抖,手中突然多出兩件兵器。樂山一驚,跳出圈外定睛觀瞧,只見胖子右手持一把短斧,斧面上還有絲絲裂紋;左手持一柄匕首,血紅欲滴。二者配合在一起,顯得有些滑稽,但是胖子在這種情景之下拿出此物,定不可小覷,如此鬼器神功,樂山倒願意見識一下。
這一見識不要緊,樂山卻吃了大虧。胖子的右手斧如寒冰,左手劍若烈火,招式與氣勢都與剛才大不相同,一左一右殺的樂山只有招架之功,絕無還手之力。韋雪的寶劍在冰火兩重的衝擊下,也發出嗡嗡的龍吟,微微顫抖。樂山不知道,陰陽相濟加上雙手連續攻擊是胖子修煉幾十年的殺手鐧,如非遇到強敵,他也不會施展。將兩種不同的內功運用到兩件恰恰可以將剛、柔,冰、火的功效發揮到極致的詭異兵器上,一旦施展出來,定是碎金裂玉、鬼哭神嚎。沒過一會,樂山的衣襟已經有幾處被匕首灼裂,髮絲也有縷縷披上了冰霜。樂山屏住一口氣,飛快的舞動寶劍,想要憑藉凌厲的劍招擺脫困境,銳氣帶著殺機把周圍的土地、樹木、院牆都劃出了一道道的劍痕。但是漸漸的,樂山氣有不逮,只是動作一緩的當下,斧刃已經劃過樂山的手臂,一陣刺痛讓樂山垂下了寶劍,這一垂不要緊,匕首已經帶著血光逼住了樂山的眉心。樂山一閉眼,心說“完了”。
就在樂山以為大限將至的時候,他同時聽到了兩個聲音,一個是韋雪“啊”的一聲驚呼,這明顯是為自己的險境所發,不過這呼聲立刻就被一聲壯如金缽鐘鼓的大呵掩蓋住了,振聾發聵的一陣聲浪將胖子連人帶匕首活生生的逼了回去。
“獅吼功!”胖子後退散步,定神觀瞧。但見法門寺的山門前依然站立了十來個和尚,為首的一位披著赤金袈裟,白眉鶴眼,口頌佛號。不過吼聲並不是他發出來的,而是來自身後一位手持戒棍的武僧,其人虎背虯髯,威風凜凜。
“阿彌陀佛,佛門清淨之地,老衲請各位施主不要在此爭鬥。”
“你是這裡的主持?”
“老衲正是法雨。各位有什麼嗔痴不妨放下屠刀,平心而論。”
“這是韋宰相的家事,請大師還是不要干涉。”老大穩了穩心神,剛剛被獅吼功驚了一跳,只是因為來的突然,自己未必不是他們的對手,再說有當朝宰相的背景,法門寺受盡朝廷供養,必不敢造次。
“阿彌陀佛,宰相是人,百姓也是人,佛主面前眾生平等,我勸施主還是放下妄念吧。”
“大師也說平等,如何只是叫我放下,卻偏袒他們?”
“這二位不願跟施主走,施主又一定要他們跟你走,實難兩全。我若是保下二人,定是對你不公,這樣吧,你刺我一劍,就算兩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