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爭鬥從來就沒有心慈手軟。為了目的,有些人真的可以不擇手段!”
鄒靖沒有說話。他望著沮授的背影,越發覺得沮授這人不簡單。
頓了頓後,沮授身子發顫,掃盡頹勢,言語錚錚的說道:“我可以看著他們鬥得你死我活,可是我卻不能不管這遼東。”
“遼東?”鄒靖點點頭,如果這仗要是真的敗了,那麼這個大漢武夫,段熲、張奐、尹端、臧旻、田晏、董卓等等,他們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所以,鄒校尉,無論如何,我希望你我齊心協力,殺出一條血路,即便為了遼東也好,為了自己也好,這一仗,我們都責無旁貸的要用盡全力。”沮授望著鄒靖,一路行來,鄒靖的為人,沮授不敢說全部瞭解,但是鄒靖絕對不是那些尋常將領。
“可是即便,我們鼓舞士氣,殺到遼東,難道我們這五千老弱病殘就真的能擊敗十萬鮮卑?”
“當然不。”沮授雙拳握緊,看著鄒靖道:“鄒校尉,我們不是要同十萬鮮卑真刀真槍的大戰一場,我們要作勢,做個樣子。”
“作勢,做個樣子?”
“對。”沮授神情凝重的回道:“遼東屬國雖然兵不過兩千,可是鄒校尉,你別忘了。整個遼東屬國都是烏丸人,烏丸人天生就是馬背上的民族,他們同鮮卑一樣,也是人人皆兵。四萬烏丸人,這一仗,我們有三成把握。”
“三成,多嗎?”鄒靖沒有沮授想象中的激動,平靜的問道。
“當然不多,不過對有些人來說就足夠了。”
“有些人?”鄒靖不明的問道:“誰?”
“皇甫岑!”
三個字一出,久久無言。
好一刻,鄒靖震驚的臉色才緩過來,卻突然變色的吼道:“好你個沮授,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詐軍?”
聞聽鄒靖這一聲質問,沮授一顫,不過臉色卻沒有絲毫表露,也不急於解釋,只是看著眼前的鄒靖。
鄒靖打馬,環繞在沮授的身旁,此時兩人距離大隊人馬已經有一段距離了。兩個人的談話,沒有能聽得見。“我早就看出你的不對勁,沒想到,你真的是詐軍。”鄒靖嘴角隱隱一笑,低聲道:“不過,我沒想到你竟然把眼下的局勢分析的這麼透徹,我鄒靖還是小覷了你。”
“呵呵。我也沒有想到,鄒校尉也竟然是個深藏不露的人,明明對所有的事情都瞭如指掌,卻偏偏什麼都沒有說,說起來,小覷鄒校尉的應該是我。”沮授目光直視鄒靖,並不躲避。
“也許你是對,可是”鄒靖相在說點什麼,卻又想起了什麼,不肯多言。
“你想殺我?”看著猶豫的鄒靖,沮授還沒有想到鄒靖要殺自己的動機,為了朝廷,他沒有必要眼下才殺自己。而其他原因,自己跟鄒靖並無交集。
鄒靖不言,盯著沮授,似乎在猶豫著什麼。心中卻想,千不該,萬不該,你要幫皇甫岑的忙,而且你還是一個得力的住手。
看著神情突然間變得冷漠的鄒靖,沮授才發現,很多事情並不是自己所能掌握的,這其中也許還有很多不得而知的陰謀。但是沮授唯一能肯定的是,鄒靖確實動了殺機。
“你不是朝廷的監軍,前來詐軍,即便能退了鮮卑,你也是死罪一條。”鄒靖試探問道。
“我知道。”
“是皇甫岑,還是什麼?”
“如果我說真的是為了遼東,為了大漢呢?”
“我信。”許久,鄒靖點點頭,收斂自己身上的氣息,彷彿已經做出了什麼決定,笑道:“既然你沮授能詐軍,那我鄒靖也陪你瘋狂一把。”
“當真?”沮授一喜。
“嗯。”鄒靖點點頭。
“好!”聽著鄒靖的點頭,沮授大悅,不是為了暫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