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誰來說都是種驚訝。
大漢步卒克輕騎,不是沒有,也一向很多,但那大多數都是邊軍,尤屬涼州熟悉羌斗的步卒為甚,身居三輔之地的河東竟然有如此勁旅,讓管亥等人自然無法理解。
他當然不清楚,河東這些年收攏流民,用麴義宗族為頭領,自然與眾不同。
所熟悉的羌鬥戰陣也都是傳承大漢邊軍。
對手的不熟悉,讓冒然派出的刺探被擒,管亥才越加重視起來。
而初戰,步卒破輕騎;斜谷斬殺匈奴主力叛軍的訊息,更加讓管亥確認無疑。
“方帥,我們還打不打?”
於毒留下的小統領楊鳳抬頭問道。
管亥不語。
楊鳳衝另一旁的小統領劉石努努嘴,示意他前問問。
劉石略難,尚未開口。
管亥已經轉回身,道:“在等一等。”
“還等?”
楊鳳一急,於毒和張婕兒回黑山,都已經離去有半月之久了,偏偏留下部隊在此,缺衣少糧,這麼冷的天,誰也熬不住!
“是啊,管方帥,是不是派人回去同少主、於方帥他們說說,我的部下,都凍死百人了。這天氣缺衣少糧,怎麼打鬥?”劉石一急。
管亥猛然轉回身,看著自己身後二人,並不開口。不過,表情卻是異常的嚴峻。
似乎對兩人所訴之苦,有所不滿。
現在的管亥哪裡還能顧及到治下有人凍死的訊息,他滿腦子都是廣平失利,被對手破城而入,進而威脅到廣宗,讓起義軍失敗的責任,少主張婕兒非但沒有怪罪他,今番還如此重用他,留他自此狙擊白馬義從南下,他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在會竄逃而走。即便戰死,管亥也清楚,自己也要死在這裡。
“管方帥,非是我等抗令不遵,派出的探刺乃是我部最為精明計程車卒了,都逃脫不了對手的眼睛,依我看,面前的對手一定不簡單,我們根本就不是對手。”
“廢什麼話!”管亥一瞪,怒道:“聽少主的命令,少主讓我們退我們便退。”
“退又不能退,打又不能打?”劉石一急,急道:“就讓我的部下在這等天氣裡凍死?”
“即便凍死也不能動。”管亥心狠手辣的說道:“如果你們心怯,可以派人回去確認少主的命令。呵呵。”管亥陰冷的一笑,道:“不過,除非出現他情,否則,我們是要跟下去!”
……
顏良、文丑的腳力很快,加兩人騎的都是遼東最精銳的戰馬,一路之很快便趕到了麴義的駐地。
此時天色以暗。
瞧見顏良、文丑到來,麴義同程昱同時一喜,別的不說,有這兩人在,白馬義從也好帶了許多,否則真不知道,這幫老兵痞會鬧出什麼事情。雖然兩個人文不能服眾,倒是單憑武力和資歷,現在的白馬義從之中真沒有人敢同他們叫號的。
有他們在,也無人敢鬧事。
“你們怎麼來了?”
程昱擠擠眉毛,欣喜過後,沉靜的問道。
一旁的賈詡側目觀瞧著面前這兩人,似乎在想些什麼。
兩個人是河東宿將,也是武力超群的人物,當初皇甫岑掉二人出河東入平城,頂替徐晃、張頜,就是看重他們二人的勇武,用來對抗那個妖孽的呂布,如今他們動,平城如何?
瞧見賈詡的臉色,麴義也彷彿想到了一般,開口問道:“平城出了事情?”那裡可有河東一支秘密精銳,重金打造的八百重騎,這八百人如果要是損失,對河東可是一個災難性的訊息。
文丑搖搖頭。
顏良道:“關將軍讓我二人南下,尋找你們,在此等候大人。”
“為何要等候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