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將軍當務之急,便是拿下閻行。”
聞聽此言,韓成點點頭,下定決心瞧向禿山方向,他素來忌憚閻行,今天幾次三番進言處置閻行都不見父親韓遂有什麼動作。雖然父親韓遂曾幾次提起他們之間的事情,但對韓成來說,他從內心深處早已經埋進了一顆仇恨的種子。
要殺閻行不易。
可是眼下韓成便有辦法,拖延時間,讓閻行貽誤戰機,屆時不用自己出手便會有人刀斬閻行。想此,韓成跨馬朝著禿山方向,甚至都沒有去安排由誰去戒備統領。在韓成眼中,他們完全沒有必要去戒備子虛烏有的敵人。更何況在他之前,佈置了四股攔軍。
楊秋、成宜、馬玩、張橫四人實力再不濟,也不會一下都抵擋不住吧!
想罷,韓成兩腿用力,戰馬嘶鳴一聲,便消失在眼前。
楊秋、成宜、馬玩、張橫四人為存實力,自歸順韓遂之日,便投靠了韓成,成為韓成的心腹,此次韓成奉韓遂的命令扼守此地,多倚仗他們四人。四人也盡心盡力,畢竟除了韓遂這裡,便再也沒有退路。在榆中通往安定朝那的路上,四人分成四批設卡阻攔龐德援軍。
兩萬大軍,韓成坐鎮四千,其他人分散後,也各自領兵四千狙擊。
楊秋在後,然後依次是成宜、馬玩、張橫,也就說,真正的對手只有一部人馬。
天色漸黑,張橫聽到了後方傳來的口信,龐德困守禿山,韓成爭功不利,閻行連夜攻山,可以說,整晚下來,便沒有清閒過。不過張橫倒是沒有把將令中的神秘援軍放在心上。這麼晚,這條路,這個時差,這個情況,鬼才來的援軍。就連大漢朝廷,張溫、董卓的兩部人馬都不會來此!
但畢竟這都是張橫一個人的猜想。
從狄清送到朝那縣的訊息整整過去三日,剔除其中月奴去追馬超四個小傢伙,賈詡聯絡趙雲,加上整合羌騎,被耽擱的一日,等到趙雲追上馬超的時候,距離榆中附近尚有兩日的路程。
倒是皇甫岑同狄清、典韋三人輕車熟路,翻山越嶺,走小路,先到一步。
不過,好在有月奴領路,部下又都是涼州三十六羌的胡騎,趕路行軍,也比尋常士卒吃的起勞苦,加之馬超報仇心切,只用了一日,他們便走了大半的路程。
“在過兩個時辰,我們便能到達榆中。”
這一路上,只停頓了這兩個時辰給胡騎們睡覺、吃飯,剩下的時間大多數用來趕路。雖然三十六羌計程車卒有些嗔怨,但好在湟中義從久經沙場,未用趙雲、月奴出馬,便安撫下來。
不過馬超四個小傢伙,拳頭握的緊緊地,一臉猙獰,凝視榆中方向,現在他們四人腦海之中只剩怒火,其他的東西早就置之事外,連往日相互之間的調侃、擠兌都沒有了。
他們的心切,月奴、趙雲都能感覺到。也都想助他們四個一臂之力,但是行軍打仗不能任性為之。
“吃些乾糧,一會兒遇見敵人,也好有力氣……”
月奴尚未說完,馬超握著拳頭躲在一旁,靠著一棵大樹,不在搭話。
賈詡在後見此,攔住月奴,示意不要理會。
趙雲心思沉重的望著遠處。雖然是為馬超報殺父之仇,但亦是皇甫岑平定涼州的最後一步,這一步究竟有多難走,誰都料不到。面前十萬叛軍,自己這些人馬加起來也不過數萬之眾,雖然三十六羌兵都是生羌,驍勇異常,但對戰局究竟有多大的影響猶未可知。
以一敵十,沒有皇甫岑領軍,這對誰都是一個挑戰。
賈詡彷彿瞧出趙雲的擔憂,嘴角挑了挑,對著趙雲低聲道:“子龍將軍好像很擔憂?”
“呃。”聞此,趙雲身子動了動,如果單論武藝他自認為不會輸給誰,即便是在面對那個馳名天下的呂布他也沒有過猶豫